“你對濁水灣了解多少。”皇甫聖話題突轉繼續問到。
“濁水灣?”皇甫晨很奇怪父皇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問題。
“濁水灣是一個獨於南海的海島,一直以來靠著海外貿易供給了青雲國和惠涼國幾乎過半的絲綢、藥材和一些貴重物品,它不受任何一個國家控製,隻是每年向各國國庫繳納賦稅,這不僅說明各國大量物資要從濁水灣那裏獲得,而且也使得各國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經濟來源要靠濁水灣提供,這種情況能持續這麼多年,一方麵是各國都從中受益,另一方麵,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去打破這種平衡,濁水灣一直以來都被一個神秘的組織操控著,很多勢力都查過,都無功而返。”
因為不知道父皇究竟何意,皇甫晨隻能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那個濁水灣自己也沒少費精力去調查,可終究一無所獲。
“那我現在告訴你濁水灣背後的操控人就在浮沉巷裏,你打算怎麼辦。”皇甫聖語氣頓時降到冰點。
“父皇是說浮沉巷主,櫻黎?”皇甫晨一臉不可思議,一個深居閨閣的女子,若說她能管理好浮沉巷,她確實有些手腕,但她若是這濁水灣的主,謀略之深,讓人懼怕。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朕卻可以肯定。沉隨風,浮依水,海上沉浮,濁水無礙。隻是沒人把這兩者聯係在一起而已。”皇甫聖起身走到桌前。
“那父皇讓我查浮沉巷,是想將其鏟除接手濁水灣麼?”皇甫晨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自己的喉嚨被別人掐在手裏這麼多年,朕早就受夠了。朕等了十年,也該是時候拿回一些東西了。”皇甫聖如狼的眸子在暗夜裏讓人心驚膽戰。十年前,那人用自己的一死跟自己換了十年的視若無睹,如今十年之期將滿,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
“這件事你先去辦,要想控製濁水灣需要先得到他們的令牌,不過那令牌應該不在浮沉巷,我猜應該還有另一方勢力參與其中,不然一個深居簡出的女子怎麼可能經營的好那麼龐大的組織。當然我不過問過程,你可以娶她,也可以殺她,我隻要結果。”隱忍了太久,皇甫聖已經等不及要看結果了。
“青雲將軍與那浮沉巷主私交甚好,父皇為何不讓他去做這件事。反正他馬上就從塞北回來了。”在皇甫晨眼裏這件事不需要急在一時,要做就要萬無一失。
“這麼重要的事你覺得我會放心交給一個外人去做麼?晨兒,這江山早晚都是你的,你為它多盡點心力,也就能多點曆練,我才能放心的把他交在你手裏。”皇甫聖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己的兒子他自己清楚,耐不住性子曆練,卻妄想這至尊龍袍,誰知是不是妄想。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父皇要是沒什麼事,兒臣就先告退了。”皇甫晨一副恭敬從命的姿態,皇上也就沒從他低下的眼神中看到深深的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