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十分規矩的行禮,他猜,剛剛他在書童耳邊說的,應該就是自己的身份吧。
看了一眼婁宇,“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這跟他印象中的婁宇大相徑庭。
“櫻黎說,往後,我守規矩日子才能過的長久。”他分明就是故意說出櫻黎的名字刺激無觴。
無觴眸子一沉,抬腳便上了樓,這裏本就是浮沉巷,他熟悉的很。
來到了頂樓,坐在了圍欄旁的桌子上,往著下麵空蕩蕩的大堂,無觴的眼底升起了一絲的哀傷,十多年前,他和櫻黎就是在這相遇的,即便這相遇並非偶然。
一切好像就在昨天,隻是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陛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老實的站在一邊,婁宇低頭問道。
“一事想問。”他知道,即便這不是碧霄閣,他的疑問來這裏也可以得到解決。
婁宇更加低了低頭,“陛下的疑問,或許不該問草民。”婁宇隻是覺得他問的問題一定是自己不能回答的問題。
“這是碧霄閣,有問必曉,難道朕的問題,你們就答不得嗎?更何況,我會按照你們的規矩辦事。”時間在無觴身上沉潛的穩重和內斂,讓他看起來更加難以捉摸。
“可以,陛下願意按規矩辦事這問題就容易解決的多,不知陛下所問何事?”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
“櫻忘,他的父親是誰。”
即便低著頭,婁宇的眼神還是迅速的收緊了,八年,瞞了八年,終究還是瞞不住了。
直起身子,婁宇靜靜的看著無觴,“陛下真的想知道?”
“必須知道。”他不說,他也會通過其他的方法知道。
“陛下可能不知,要想讓碧霄閣回答這個問題,您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會讓您無法接受。”婁宇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眼底還帶有一絲敵意。
“說說看。”波瀾不驚的話語。
“皇位!您若拿皇位來換,碧霄閣就答。”婁宇絲毫不怕惹怒無觴,他就是想知道,八年過去了,眼前這個人的心裏,櫻黎究竟還占幾分,當年為了皇位狠心觴櫻黎至此,他有沒有些許的悔意。
如果他怒了,那就說明,八年前,八年後,皇位在他心裏都是最重要的。
他在等無觴憤怒,但是自始至終,他都十分的平靜。
“這皇位,對於現如今的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語氣有些清幽,這八年,那個皇位對他來說,有的隻有禁錮和折磨。
“八年前呢,八年前呢可為了這個位置傷透了櫻黎,如今又為何來問這些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婁宇也不顧什麼尊卑規矩來,他現在隻想像個男人一樣打無觴一頓。
“或許,我真的欠她一個道歉吧。”就像櫻忘說的那樣。
“道歉,你若真想道歉,八年,你又在哪!”這是婁宇最不能忍的吧,他給了櫻黎八年的孤寂和痛苦,現在才跑出來說什麼虧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