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自由，吾寧死
玉名百般無聊的將文件丟到辦公桌上，自從畢業之後，整天被公司中這些瑣碎的事情所
纏繞。特別是不久前，公司突然要擴大業務，一時間，他自己的工作量足足增加了三倍
。焦頭爛額之際，玉名格外的懷念起在學校的日子來。
依在坐在舒適的老闆椅上，玉名忍不住微微歎息起來。窗外熾熱的太陽依舊瘋狂的肆虐
著大地，儘管辦公室中空調吹著涼風，可是玉名還是感覺到陣陣的酷熱。
百無聊賴間，玉名從抽屜中取出大學畢業後，在蓬萊閣拍的照片。秀麗的風景前，兩個
大男生笑得那麼暢快，似乎整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遺憾一般。
輕輕的撫弄照片上的那張臉，眼前似乎浮現出路遙的笑聲來，「知道仙人的存在嗎？如
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也能夠遇到神仙。到時候白日飛升，咱們也享受一回成仙
的喜悅。故事裡說的是八仙過海，咱們到時候就來個二仙過天。怎麼說天也比海大，不
是嗎？」
照片上的笑容依舊，但是卻再也聽不到那爽朗的笑聲，這麼多年的人生裡，唯一個交心
的朋友，卻再也見不到了。
自從五年前去蓬萊出事情之後，玉名就被父親強製送往國外求學，去年才返回國內，然
後就接手父親的公司。忙碌的日子裡，他也逐漸失去了年輕時的囂張。玉名有些無奈的
笑笑，如今任憑無數美女從眼前閃過，自己卻一直潔身如玉，沒有死黨路遙，泡妞已經
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默默地盯看手中的照片，突然間，玉名心中的某一根弦被觸動到。一把將照片放到口袋
裡，玉名飛快地衝出辦公室，望著門口表情驚愕的秘書道：「給我訂一張去蓬萊的機票
，要最快的，我馬上就要過去！」
眼看一年來，一直戰戰兢兢，沉穩冷靜的總裁突然彷彿患上失心瘋一般地衝出辦公室，
秘書隻能睜大眼睛。難道今天總裁還沒睡醒？或者，這個是總裁曾經失散的兄弟？
駕駛嶄新的跑車在公路上飛馳，玉名心中一陣澎湃。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一個聲音在
不斷地催促他。彷彿隻要到蓬萊閣，就可以知道答案一般。
狐狸，是你在召喚我嗎？凝視前方的道路，玉名再一次加快速度。
「齊天，你何必要反抗呢？你應該明白，就算是反抗，你也沒有任何希望。」刑天的眼
睛緊緊盯住麵前的對手，儘管嘴裡在勸慰，但是散發的氣勢卻絲毫不見減弱。
「要將我禁錮嗎？」齊天冷冷一笑，「也許在你看來，生命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但
是對我來說，不自由，吾寧死。」
「是啊，不自由，吾寧死。」月影溫柔地望著自己的丈夫，似乎完全忘記麵前的對手。
從一開始，旋天就不斷地勸她放棄抵抗，但是明知道不敵，卻也不願意放棄那可能的希
望。自由的召喚，來的那麼強烈，「在你們看來，生活在仙界，接受大羅神仙的指揮，
平靜的活著，這就是幸福。但是我們已經習慣自由，如果要再次承受那樣的結果，我寧
願死。」
路遙被齊天和月影的話震驚了。一直以來，他都在奇怪，難道齊天的心性真的如此高傲
嗎？高到連命都不顧的地步。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他不過是為了自由而
已。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突然間，路遙想起故鄉中，
這一首膾炙人口的詩句。不自由，吾寧死！好強烈的感歎。想來，齊天和月影已經厭倦
逃避的日子，寧願拚搏一回。若是勝利，就是自由，若是失敗，不過是死而已。
這樣看來，齊天跟那個子虛烏有的什麼七彩石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才對。那麼，這裡的事
情，跟魔王就沒有多少關係吧。路遙將目光轉到魔王身上，那張臉上，仍然保持著悠閒
自若的神色。似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魔尊……」
路遙正想問問魔王的態度，如果能夠爭取到魔王的置身事外，那麼這裡的事情就還可一
商量。可是才一開口，魔王就直接打斷他的話題，僅僅用四個字，塞住了路遙的嘴。
「小兒見識！」
感覺到魔王略帶不屑的聲音，路遙一陣悵然，這跟見識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想讓魔王置
身事外而已，怎麼就變成小兒見識？
魔王一如既往的發揮他那彷彿可以窺測人心的本領，冷笑道：「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
成為管理者的時候就會明白。自由，哪裡是這樣獲得的。」
「好了，不要說話，就要開始了。仔細看著，仙界八大戰將互相戰鬥可是難得的學習機
會，即使是本王也不是經常可以看到的。」魔王再次打斷路遙準備開口的話題。
隨一聲厲喝，路遙突然發現身邊的景物發生翻天覆的變化。望著周圍的虛空，他這才發
覺，魔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所有人都挪移到太空之中。儘管心中仍然保持那種勃然
的戰意，但是卻始終無法抑製那種不可抗拒的壓迫力。
「嗬嗬，刑天對齊天，旋天對月影，厭戰對雲非凡，看來好戲就要開鑼嘍。」似乎完全
無視眼前緊張的氣氛，魔王竟然興致勃勃地拉著路遙坐下，準備欣賞眼前的戰鬥。
望著幾乎全無距離的六人，路遙突然擔心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之間豈不是很容
易互相幹擾？不過，魔王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解決了他的擔心。
「放心吧，本王早已將他們分開，隻是看起來站在一起而已，事實上，他們之間的距離
，遠比你想像的要大的多。」
被魔王輕輕一扯，路遙驀然發覺，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猶如流水一般迅速的流
散，那種不可戰勝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路遙默默地坐在魔王的身邊，神情沮喪地望
著劍拔弩張的六人。
「小子，有些事情，不是隻憑一腔熱血就足夠的。想要改變，那麼就必須擁有足夠強大
的力量才可以。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本王的位置上，你就會明白過來。同樣，如果有一天
，你站在齊天的位置上，你就會明白，力量的作用。」
沒有考慮魔王話裡的意思，路遙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虛空。根據太虛上仙記憶中的知識，
路遙突然驚駭的發現。其實，早在一開始，這場戰鬥的結果就已經確定。魔王看似漠不
在乎的動作，卻輕易的完成對齊天等人的禁錮。
「好像你已經明白了？」魔王好奇的望向路遙，「居然看出本王的手法，看來太虛那傢
夥對你還真不錯，居然把所有的東西就教給你。隻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他
那樣強大。」
隻在二人談話的時間裡，刑天與齊天終於開動了。幾乎在同一時間，二人同時出手，沒
有想像中那麼多花俏，更沒有什麼堅強的防禦。隻是極為簡單的一擊，齊天的短戟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