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閣主雖然站在陣外,依舊覺得寒氣逼人,冷到骨頭深處,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人也往後退了幾十丈,生怕被凍住了。
轉眼之間,龍門陣就被凍在了空中,梅富貴貴這是已經放下右手,不再抓那龍門陣,但長空大陸的人使了吃奶的力氣,依舊紋絲不動。
鯤靈就怒了,大叫一聲:“給臉不要臉!”
也不再抓那龍門陣,手裏就煞出一把劍來,衝著梅富貴一劍斬出,氣勢如虹,帶著摧山倒海的力道,就聽“轟”地一聲,大地震顫,但空中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梅富貴動也沒動,卻是絲毫無損。
長空大陸的人心裏均是驚駭,這寒至冰魂陣果然名不虛傳。
北野通這時也不再抓那龍門陣,這時就煞出一把劍來,冷冷道:“讓我來!”時一劍斬出,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洶湧而出,又聽“轟”地一聲,地動山搖,結果那道無形的牆依舊沒有破裂的跡象。
鯤靈這時叫道:“北野兄,別跟他講道義,我們一起來,我就不信我們幾百萬人毀不掉這寒至冰魂陣?”
北野通心裏也正有此意,但礙於劍神之名,這話他不好意思出來,既然現在鯤靈提出來了,剛好順水推舟,點了下頭,道:“好!那就讓我們一起試試這寒至冰魂是否真的無堅不摧!”
這寒至冰魂陣雖然仍舊絲毫無損,但梅富貴心裏清楚,決擋不住幾百萬人一起進攻,何況這幾百萬人裏,還有上百名地仙境高手,剛剛劍神這一劍,已經令他心驚膽戰。這時便哈哈一笑,道:“北野閣主,你們遠道而來為我祝壽,怎麼也是客人,為了一個龍門陣而傷了和氣,這話傳出去,也讓下人恥笑。”
鯤靈沒好氣道:“下人都在這裏,誰敢恥笑?”
北野通卻道:“不知北寒王何意?”
梅富貴有了台階下,笑了下道:“據我所知,這龍門陣一旦打開,誰都可以躍龍門,就算我搶到了龍門陣,到時龍門打開,諸位一樣可以躍龍門,又何必在乎龍門陣在誰的手裏呢?”
鯤靈道:“既然如此,那你把龍門陣放在我們的手裏不也一樣嗎?”
梅富貴點頭道:“也行!我就是把諸位當成了客人,所以才想跟諸位化幹戈為玉帛,既然大家都可以跳,又何必動刀動槍的?現在龍門陣已經在我們的手裏,我們一起去龍門不就行了嗎?”
對於北野通來,能不能破開這寒至冰魂陣,他也沒有把握,既然對方主動示好,不如順水推舟,對他們來,已經有幾百萬人了,多幾個人一起跳也是無妨。這時便道:“我也正有此意,為了這龍門陣鬧得不愉快,確實不值得。不過北寒王雖然為人光明磊落,但我這些兄弟可能心裏會不放心,如果把龍門陣放在我五大名閣的手裏,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有異議!”
梅富貴不是人家的對手,隻能服軟道:“這沒問題,放在北野閣主的身上,我也放心!”
北野通便笑道:“多謝老哥信任,那就麻煩老哥把龍門陣交給我,我們一起去龍門吧?”
梅富貴點了點頭,便收起手上的藍色冰塊,向前走了幾步,從空中取下龍門陣,放在手裏細細撫摩,像是在撫摩一隻溫順的貓,一臉不舍,本來應該是他一個人的東西,現在卻拿出來幾百萬人瓜分,真的好生不甘。
鯤靈道:“北寒王,你也不用舍不得,反正馬上大家一起用,你怕什麼?”
梅富貴長歎一口氣,這龍門陣如同即將出嫁的女兒,雖然心中不舍但也沒有辦法,便拿開撫摩的手,結果卻是臉色一變,因為他的手已經變成了黑色。
梅富貴暗道不好,連忙把龍門陣放在鼻下聞了聞,喃喃道:“墨汁!”
梅傲雪這時走了過來,聲道:“爺爺,前兩那個薑白的朋友確實找丫環要了一壇墨汁,是閑著無聊,用來寫寫畫畫!”
梅富貴急忙用手指扣了扣黑龍的屁股,結果黑色的墨汁下就露出白色的鐵,很普通的鐵,便喃喃道:“假的?”
鯤靈臉露不悅,叫道:“北寒王,你若不想交出龍門陣,最好也要編排一個像樣的謊言,別把我們當成三歲孩,這樣會讓我的內心感到極度的不舒適。”
北寒王伸手就把手裏的龍門陣扔給了他,沒好氣道:“你自己看!”
五大閣主這才知道不對勁,連忙圍了過來,但他們都沒有見過真的龍門陣,一時之間也難辨真偽,不過有點肯定是真的,那就是墨汁,一摸一手黑。
北野通便把左藍叫了過來,問道:“你看這龍門陣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