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剩下的十六閣弟子了,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如喪考妣,他們沒有是一個主動報名上來的,都是平時不討人喜歡,被人暗地裏捅了刀子,把他們的名字報上來的。自從名單下來以後,沒有一個人羨慕他們,要麼同情,要麼嘲笑,長老們還生怕他們逃跑,還派人死死盯住他們,包括現在也是。
司儀見參賽人員都站了出來,便拿起一份名單,大聲道:“現在我宣讀第一輪參賽的人員名單,聽到名字的,就自己走上來!”頓了下,又道:“一號擂台,符三閣的王力新對陣丹閣的傅餘昌,二號擂台……”
隨著他不停地報著名單,不停有人跳上擂台,符十三閣的人如同猴子一樣,“颼”地就躥了上去,而其餘十六閣的弟子卻像是老奶奶上炕,好不容易才跳上去。他們站在擂台上,看臉色就知道哪個是用符的,哪個是用兵的!傲慢與卑微,輕鬆與緊張,無畏與恐懼,期待與絕望,在他們的臉上演繹得淋漓盡致,如同涇渭之水,格外分明。
司儀見十個擂台上的人全部就位,便大叫一聲:“開始!”然後飄下擂台。
十個擂台同時開戰,基本每個擂台的情形都差不多,雖然用兵的弟子絕望無助,但都率先發起攻擊,以便搶得先機,拚死一搏。
薑白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得聚精會神,畢竟他們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演練,但藥閣的符道高手跟台上的符道高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特別是三號擂台的符閣弟子張一嘯,能力尤為出眾,雖然是用兵的弟子率先發起攻擊,但他都沒有躲避,直接煞出盾符,硬生生地接了那人一劍,就聽他嘶吼一聲,全身煞出劍氣,而且還會拐彎,如同蛟龍離淵,而且還是無數條蛟龍,帶著滔怒意,一下就把那名用兵的弟子給包裹住了,那名弟子雖然也煞出幾百把劍,也截住了那幾百道無形的劍氣,卻根本不是對手,如同螳臂擋車,瞬間劍陣就被衝擊得蕩然無存,無數道劍氣傾瀉而下,那名用兵的弟子,根本無力反抗,轉眼間就被捅成了馬蜂窩。
其它擂台也大抵相似。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十個擂台上的比試就結束了,死得全是用兵的弟子,無一例外,而用符的弟子似乎並沒有費多大氣力,這麼熱的,身上都沒有出汗,看來殺得非常輕鬆,隻恨一人隻能上場一次,要不然他們感覺,一個人就可以挑戰整個用兵十七閣。
這本來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台下並無多大反響,上萬年都這樣的過來了,符道的弟子越來越強,而用兵的弟子卻是裹足不前,像這樣比下去,估計再過十萬年,用兵的也別想贏上一場,他們過來,也就看看符十三閣有沒有研究出新的符紋,然後暗記於心,回去慢慢鑽研,現在用兵的弟子基本也放棄鑽研兵器了。
薑白幾人似乎也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臉上並無波瀾。
祝英再離他們不遠,見他們好像並不害怕,這不是他想見到的,這時伸長脖子,看著薑白,聲道:“壓軸的,你們害怕嗎?”
薑白轉頭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話,布休就轉頭啐了一口,道:“害怕你麻痹!”
祝英再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粗魯,好沒有素質,一點都不顧身份,竟然直接髒話,汙了他一身,長麼大也沒被人罵過,頓時火起,就準備跟他對罵,嘴都已經張開了,沒想到祝長老這時轉頭怒道:“你給我閉嘴!”就沒好,你跟一個將死之人杠什麼?人家光腳不怕穿腳的,不定不上擂台,衝過來跟你拚命,那場麵多難堪?
祝英再就嚇得不敢吱聲,隨即也想明白了,自己跟一個將死之人杠什麼?杠贏了,也就贏了一個死人,不值得炫耀,若是被死人杠輸了,那真的就丟臉了。而這個叫布休的,實在太粗魯,估計還罵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