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也沒想到他的狗竟如此生猛,看得瞠目結舌,不過心裏大呼過癮,這種咬死比殺死要過癮多了,心裏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也變成一條狗,上去咬上一陣,那該有多好啊!
幾乎就在轉眼功夫,那十幾個高手就全部被咬死了,他們這輩子都不曾想過,他們最後竟會被一條狗咬死。
不過井宿星君斷了一條胳膊,還沒有死,但他也見到十幾名同伴的慘狀,鬥誌全無,他瑪的太凶殘了,此地不宜久留,連地上的劍都來不及撿,忍住手上的疼痛,就準備向上衝去,心裏還在想,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是來搶兵器的,結果兵器沒搶到,還把自己的神兵給搭上了,還生怕人家不會用,連胳膊都留給人家了。
但此情此景,就算他心裏再不甘心,也必須拿出壯士斷腕的氣概,先把命保下來再,再回到仙界搬人,還不信幹不過一條狗?
他的想象雖然非常美好,都已經想到了逃生以後要幹的事情了,就像是大街上見到漂亮女孩,剛看了一眼,就把以後孩的名字都取好了,有這種想法,結局往往很悲催,井宿星君也不例外,感覺剛剛起飛,還沒達到人生的巔峰,忽然腳下一疼,低頭一看,那條死狗竟把他的腳給咬住了,不是咬住他的鞋,而是咬住他的腳腕,而且不重不輕,犬牙剛好刺進他的肉裏,任他使勁全力,也無法掙脫。
他像是一隻風箏,孤獨地飛在空中,而狗脖子就是風箏線。
都寒風刺骨,但井宿星群現在卻覺得是狗牙刺骨,而且這不是形容詞,是真正的刺骨,不過他現在已經無心顧及腳上的疼痛,也沒有心思考慮這條狗有沒有狂犬病,他隻有害怕,看來今要喪生狗嘴了,嚇得魂飛魄散,一臉驚駭。
布休卻來了精神,大叫一聲:“阿哮,幹得好,幹得好!”這時縱身一躍,就騎在了哮犬的後背之上,抬頭看著井宿星君,笑道:“井宿風箏,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不飛了?你布大爺就在這裏,下來殺我呀!剛才讓你磕頭你不磕,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
井宿星君又急又怒又怕,更多的是不甘,死在這幾個雜碎和一條狗的手裏,真的太不甘心了。雖然他有壯士斷手腕的氣概,但那是因為當時手腕已經斷了,才假裝自己有這樣的氣概,現在腳腕又被咬住了,卻再也沒有壯士斷腕的氣概,而且這條狗咬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估計他就算主動斷掉腳腕,這條狗肯定又會咬住他的膝蓋,斷掉膝蓋,再咬住他的腰,如此斷下去,估計最後也就隻剩下一個頭了。
一個頭想飛回井宿星宮,估計有難度。
他想求饒,但又放不下身段,畢竟這是間接跟狗求饒,堂堂一宮之主,竟然跟一條狗求饒,這要是傳出去,自己也不要做人了,但現在不求饒,好像隻有死路一條,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燒,何況這條狗沒有急著殺他,好像就是給他留了求饒的時間,便低頭看著布休道:“兄弟,我來追殺你們,其實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是朱雀仙尊的意思,我隻是一個跑腿的,我也不可能短時間召集幾十萬人,所以你們也不必為難我,如果放我回去,我就你們死了,從此以後也沒人為難你們,但如果我死在這裏,朱雀仙尊肯定還要派人過來,甚至會調動淩霄寶殿的高手,到時你們也有麻煩不是?”
布休道:“狗日的,求饒都沒一點誠意,還帶著威脅,你覺得你布大爺是被嚇大的嗎?”
井宿星君嚇了一跳,急道:“我沒有恐嚇你啊,我的是實話!”
布休道:“你這個奸詐人,以為你布大爺會相信你的話嗎?在符兵大會上,老子就想殺了你,隻是那時我沒有狗,咬不死你,其實你應該死得有骨氣一點,我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你,準備上路吧,夥計!”
井宿星君氣得忍不住罵人:“尼麻痹……”
布休就從狗背上跳了下來,同時道:“阿哮,咬死他。”
哮犬應了一下,一下把井宿星君扯了下來,攔腰咬成兩截,就聽井宿星君發出一聲慘叫。
慘不忍睹!
幾人都不忍細看!
薑白幾人就走了過來,布休就拍了拍查理的肩膀,道:“查理,你看看你這麒麟做的,還不如一條狗,憋不憋屈?”
查理嚇了一跳,扯了下他的衣袖,附耳聲道:“以後不要提這件事,動物之間都有領地意識的,一山難容二虎,讓你的狗知道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