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依心道,你既然想殺他們,剛剛為何不將他們一舉擊殺?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朱雀仙尊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肯定要附上一句,就是,讓我殺不也一樣嗎?何必多此一舉?沒有被男人滋潤過的女人,就是怪癖,做事總是莫名其妙。
幻依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是師命難違,這時就從私空間裏煞出一把劍來,緩緩向薑白幾人走去。
查理這時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撐在地上,轉頭看著布休,喘著粗氣道:“這琉璃不是你的女人嗎?怎麼也是我的弟媳婦,怎麼這麼不客氣?你跟她,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布休艱難地搖了搖頭,道:“兄弟,對不起,琉璃不是我的女人,她隻是我夢中經常出現的一個人,我從沒有見過她,雖然我經常跟你提起,但那真的隻是一場夢,夢裏的她溫柔賢惠,時常跟我坐在藍花楹的花海之中,默默地數著藍色的花瓣,但我現在才知道,那真的隻是一場夢!”
查理聽得一頭霧水,這琉璃怎麼變成你夢裏的女人了?不是哮犬告訴你的嗎?剛準備反駁,薑白因為挨著他,這時就在他身上輕輕掐了一下,查理就知道,薑白是不讓他話了,便夾緊了嘴巴。
薑白和布休之間就夾著一個查理,他已經看著布休背對著琉璃,拚命向他遞眼色,薑白畢竟跟他朝夕相處幾十年,有的時候一個眼神勝過千言萬語,他知道,他要演戲了,現在隻是需要一個搭檔,也就是相聲界的捧哏,要不然他一個人演不起這一場戲,但查理絕不是適合捧哏的人選,他是砸場的,所以薑白才不敢讓他話。
由於沒有劇本,隻能臨時編詞,幸好薑白腦袋活泛,這時吐掉口中的血沫,急道:“本來我們在凡界稱王稱霸,逍遙快活,你卻為了一個夢中的女人,執意要帶我們來仙界,害得我們曆經九死一生,萬千磨難,現在好了,見到你夢中的女人,卻落得這般下場,你轉頭看看,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女人,如果是,我們死也沒有話了,咱兄弟一場,隻要你死得開心就好。”
布休沒有回頭,搖了搖頭,道:“不用看了,我已經看過了,她確實就是我夢裏的琉璃,隻是人是那個人,心卻不是那顆心,在夢裏,她坐在藍花楹的樹下,手裏數著花瓣,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問我,二郎真君,你什麼時候回來娶我啊?夢裏的她,笑容像藍花楹一樣美麗,純真無邪,哪裏想到……”又苦笑一聲,道:“我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命也不要,才來到這裏,沒想到她竟是一個騙子,連夢裏的我都騙,我現在已經生無可戀,我不想看她,她對不起我!隻是對不起兄弟們了,讓你們陪我白跑一趟,還丟了性命。”
薑白歎道:“你也別難過了,遇到這樣的女人,我們認了,下輩子但願你能找一個愛你的女人!”
布休苦笑一聲,道:“這輩子白活了,一輩子竟輸給了一場夢,隻是夢裏的藍花楹真的好美,可惜——”
藍花楹——
這是布休從哮犬口中聽到的關鍵詞,知道琉璃獨愛藍花楹,琉璃仙宮裏種滿了藍花楹,樹花成海,真如藍色的海洋。
布休知道,在他上輩子的眾多女人中,這個琉璃是最恨她的,想要從她的手裏死裏逃生,就隻能打感情牌,但正因為她恨他,而且恨之入骨,所以絕不能直接拉關係,些纏綿悱惻的話,那樣隻會適得其反,因為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經是一個油嘴滑舌,隻會甜言蜜語的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防備,如果自己再些甜言蜜語的話,隻會加深她對自己的反感,所以隻有迂回側擊,扣住藍花楹這個關鍵詞,再用一場夢做渲染,肯定能在她的腦海裏勾勒出當年的美好,觸動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畢竟聽哮犬,當年他們在藍花楹的花海裏,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人看不到,狗都看到了。
再加上薑白這樣的黃金搭檔輔攻, 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那他們今真的死定了。
琉璃仙尊就知道,她就不能給二郎真君開口的機會,所以她才會讓她的弟子去仙塚截殺他,而剛剛,也怕二郎真君話,所以直接出手,根本不給他話的機會,但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不知為何,心裏一軟,就放棄了直接殺他的打算,不過等他落地,她又後悔了,絕不能給他機會,所以又讓幻依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