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仙尊就知道用詞不當,不敢狡辯,便低了下頭。
仙帝道:“他們人在哪裏?”
朱雀仙尊道:“他們好像去井宿星宮的,我們在半路截住了他們,後來我們就回來了,究竟是不是去井宿星宮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留下人在監視他們,去了就知道了。”
仙帝冷冷道:“我倒要看看凡界上來的神有多大的本事?去傳十大金剛過來!”
朱雀仙尊喜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叫!”
布休等人雖然受的傷比薑白輕,但他們體內沒有製神劍,所以療傷比薑白慢多了,等薑白已經突破大羅金仙境二品,他們的傷還沒有完全複原,但趕路已經無礙。
薑白因為心裏念著花紫紫,所以迫不及待,剛突破大羅金仙境,就急急去了井宿星宮的仙塚。
距他們來到仙界,才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所以仙塚並無變化,還是他們離開時的那副模樣,安安靜靜。
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連護塚監這樣的芝麻綠豆官,在他們眼裏都是神一般的人物,甚至可以隨意支配他們的命運,隨隨便便就把他們送給藥圃當奴隸了。
但他們這次再回來,雖然很落魄,幾乎是逃回來的,但也沒有把護塚監這樣的人物放在眼裏,連招呼都沒有打,幾人直接衝進了仙塚。
在琉璃的帶領下,直奔黑頂山,在此過程中,眾人的心情就慢慢變得沉重,他們既想見到花紫紫,又怕見到花紫紫,害怕見到變成石頭的花紫紫。
終於,黑頂山在他們的視線裏出現了,遠遠望去,果然見山上站著一個人,孤獨地眺望著遠方,薑白隻看一眼,就已經認出,那就是花紫紫,雖然她的身姿已經僵硬,但還是那麼地眼熟。還沒接近,薑白已經熱淚盈眶。
薑白在花紫紫麵前落了下來,由於花紫紫站在一塊翹石上,前麵沒有落腳點,薑白就浮在半空中,怔怔地看著花紫紫,全身忍不住顫抖,就見她的臉上雖然一臉平靜,但平靜深處,依然帶著驅之不去的惶恐,可想她當時服下化石聖露時,心裏是多麼地害怕,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喝了下去,隻是為了她麵前的這個男人。
薑白伸手摸了下那張已經僵硬冰冷的臉,臉上還掛著已經變成石珠的淚水,隻覺心如刀絞,痛得他不能呼吸,這時喃喃叫了一聲:“紫紫,我來了……”
時就哽咽住了,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簾,滾滾而下,泣不成聲。
布休等人看得無不淚水潸然,特別是範思離,已經哭了。琉璃也是心如刀絞,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心裏又是難過又是慚愧,便低了下頭,緊緊咬住嘴唇,都把嘴唇咬得滲出血來。
布休知道她心裏難過,也不忍苛責她,因為他才是罪魁禍首,這時就把琉璃攬進懷裏,琉璃再也控製不住,就趴在他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場麵無比悲涼。
風言這時抹了一把眼淚,轉頭看著赤龍使道:“你能救花仙子嗎?”
在這幾個人裏,赤龍使的心情是最平靜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風言這麼,才知道這個石像名叫花仙子,便道:“喝了化石聖露?”
風言心頭一動,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既然你知道,那你有辦法嗎?”
赤龍使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辦法!”
風言道:“那你知道誰有辦法嗎?”
赤龍使依舊搖頭,道:“不知道!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
風言長歎一口氣,這時上前,聲道:“少爺,你別傷心了,我們先把花仙子帶上,以後肯定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們努力一點,找到曇花仙子,她既然能站在諸神之巔,解這個毒應該不成問題的。”
陳靜儒也飛了過來,看師父那麼傷心,他的心裏也好受不到哪裏去,這時哽咽道:“就是,師父,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薑白的手還放在花紫紫冰冷的臉上,哽咽道:“紫紫,你能聽到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到解藥的,你也不要害怕,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也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了……”
這仙塚雖大,但他們現在修為早已今非昔比,整個仙塚有什麼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這時,就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那幾個人去哪裏了?去凡界了嗎?”
幾人心頭一凜,因為這聲音他們聽過,是仙帝的聲音。
這時就聽另一人道:“我看見有幾個人飛進來了,有沒有去凡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