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在心裏想了想,這個寂滅雖然做過性.奴,但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換作自己肯定也會做,除此之外,這個夥子人還是挺不錯的,比較實在,現在奚堯無依無靠,總不能讓她跟著他們一直顛沛流離,如果能嫁給寂滅,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還有一個這麼牛皮哄哄的公公罩著,日子過得應該不會差。至於奚堯可能喜歡薑白這個事情,他覺得,就算她喜歡,這事也不可能有結果,弄到最後不定跟柳嬌陌一樣,得到一個不尬不尷的結局,不如跟著寂滅來得省心。便道:“撮合我不會,這樣吧,我們走的時候,把奚堯留下,反正帶著她,可能會害了她,這裏又沒有旁人,機會給他們兩個年輕人,一切看寂滅自己的表現了!”
羿仆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布休道:“但你們父子倆不能強迫我師姐啊,一切全憑她自願,如果她不願意,你們強迫她的話,我告訴你,我是她娘家人,我跟你沒玩!”
羿仆忙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她當作女兒一樣看待!”
布休點頭道:“那就好!”
回到木屋,此時早就黑透了,月亮已經爬上山頭,撒下一片清冷的光輝。琉璃和奚堯,還有他的幾個師兄,因為初來乍到,有點不習慣,都坐在湖邊,望著湖水怔怔發呆。
風言幾人就坐在其中一間木屋前的台階上,抱膝也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發呆。
布休就走了過去,聲道:“你們坐在這裏幹嘛?”
風言道:“少爺怕花仙子孤單,正在陪她,我們就一起陪她吧,但願花仙子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一個人不再孤獨!”
布休便走了進去,月光從窗戶裏撒進來,對於布休的眼神來,屋裏亮堂堂的,就見薑白正坐在牆角,一個人緊緊抱著花紫紫的石像,而花紫紫就躺在他的腿上,映襯著月光,布休看到,薑白的眼角閃爍著的淚光。
布休看得心頭一酸,眼眶也模糊了,就走了過去,在薑白的身邊坐了下來,聲道:“盟主,你看開一點,還有希望,我們就一定可以讓花仙子活過來!這一不會太遠!”
薑白拿手擦了下眼角,道:“但紫紫實在太孤獨了,一一個時辰我都覺得漫長,我就想陪陪她,雖然她看不見聽不到,但我希望,她能感覺到我的溫度,讓她知道,我一直都會陪在她的身邊,但願她從此不會再害怕!”
布休歎道:“盟主,你恨我和琉璃嗎?”
薑白道:“不恨!我隻恨我自己,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紫紫離開我的視線,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布休又長歎一口氣,道:“痛苦的都是癡情人,可能我上輩子的選擇是對的,不會因為感情而受到傷害!”
薑白道:“人不重情,與禽獸何異?”
布休道:“做禽獸也挺好的,你看查理,永遠都活得那麼真爛漫!”時又站了起來,歎道:“盟主,你慢慢陪花仙子話吧,這事我也幫不上忙,我也要去看看瓊花了!”
薑白道:“你去吧!”
布休離開木屋,就向遠處的山林走去,心裏想著薑白的話,人不重情,與禽獸何異?可是這輩子的他,還有辦法重情嗎?家裏有個老婆,這裏又帶了個琉璃,問心門那裏還有個夷雙,仙界還有好多被他摧殘過的女人在等著他,重情對他來,不又變成濫情了嗎?
山林裏很靜,隻剩下樹葉的沙沙聲,在仙界,感覺不到四季的變化,好像每都是春暖花開,隻有在這裏,月光從枝葉間曬下來,讓他感覺到有點冷清。
朱瓊花的墳墓孤獨地躺在山林之中,上麵已經長滿雜草,布休就走了過去,坐在墳邊,不緊不慢地把上麵的雜草全部拔光,在此過程中,一言未發。
等到草拔完了,布休才坐到墓碑前,煞出兩壇酒來,一壇緩緩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拿起另一壇,仰脖喝了一大口,酒水從嘴角溢出來,濕了胸前的衣衫。
布休這時把酒壇放下,伸手撫摸著墓碑,苦笑一聲,道:“瓊花,我回來了,你在下麵過得好嗎?我已經給你報仇了,如果有好人家,你就安心投胎轉世吧!其實吧,我挺想你的,真的,可你好像不想我,也不托夢給我,我估計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其實吧,忘了也好……”
正著,忽然樹林裏有動靜,便喝道:“誰?”
琉璃就緩緩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他身邊,看著墓碑上的字,輕聲道:“你以前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