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故作鎮定,道:“姑娘是誰?我好像沒有印象!”
倍倍大失所望,想自己想著恨著他,而他倒好,竟根本不記得她,也就是,既然不記得她,那他此時的心裏肯定一點都不害怕,甚至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他,不定正沾沾自喜,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她也知道,這個二郎真君狡猾得像隻狐狸,有可能他記得,卻故意不記得,便又眯眼問了他一句,道:“真的不記得?”
如果芊如不在這裏,布休肯定又要,有點印象,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但此時芊如一臉警覺,看了看倍倍,又看了看布休,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讓她心裏有點發慌,生怕這個女人又會變成第二個琉璃。
這種眼神讓布休生了內疚之感,便看著倍倍,笑道:“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不知道我們在哪裏見過麵,姑娘可否給個提示,也有可能是我記性不好!”
倍倍冷笑一聲,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下芊如,又問他道:“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布休道:“是我夫人!”
倍倍搖了搖頭,道:“二郎真君,一直以為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惹的都是絕色美人,沒想到你這麼失敗,什麼貨色你都看得上眼啊,你缺女人就缺到這種程度了嗎?”邊邊打量著芊如,一臉蔑視。
芊如雖然性格彪悍,但此時不知道為何,卻是一言未發,可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心裏竟有些自卑吧?甚至有些內疚,隻怪自己長得醜,讓布休丟了顏麵,讓人赤.裸裸地羞辱,讓她有些心疼,眼眶就濕潤了。
布休看在眼裏,心如刀絞,本來對這個漂亮的女人還充滿遐想,還有點後悔帶芊如過來,但此時,他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厭惡,而且是非常厭惡,就指著倍倍怒道:“你他媽給我嘴裏放幹淨一點,老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關你屁事?要你指手劃腳?你自己沒人要,也當別人都沒人要?我老婆在我眼裏,那就是全下最漂亮的女人,我喜歡就行,不勞你操心!”邊邊把芊如一把攬在懷裏,轉頭又看著芊如,道:“就當是放屁,你什麼也沒聽見,我喜歡你就行了!”
芊如感動莫名,熱淚盈眶,含淚點頭道:“謝謝你,布休!”
布休笑了下,道:“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等了我這麼多年,而沒有跟隔壁的王老二私奔!”
芊如破涕為笑。
倍倍卻是笑不出來,沒想到二郎真君竟敢如此放肆,竟然當著她的麵秀恩愛,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雖然他可能不記得上輩子的事,但對她來,這也是不可原諒的,氣得她七竅生煙,本想一掌斃了他,但她不想他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沒有一點內疚,死得沒有一點慚愧,這時強壓住內心的怒火,看著布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布休道:“不知道!”
倍倍道:“我是你上輩子的妻子!當年你隻是一個藉藉無名之輩,你為了出人頭地,對我虛與委蛇,花言巧語,把我騙到手中,後來你借助我家的勢力,節節高升,等翅膀硬了,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真麵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一走了之,還打傷了我!所以你現在別在我麵前裝得重情重義,那樣會讓我覺得惡心!”
薑白幾人頗感意外,之前聽羿仆,布休在神界有一個老婆,他們一直都很好奇,他的老婆會長成什麼樣子,沒想到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風言和查理雖然經常,要看他兩個老婆見麵時的笑話,但現在真正見麵了,他們卻笑不出來。
布休也是意外,如果隻是上輩子玩過的女人也就罷了,畢竟玩過的太多了,他也不好負責,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哪個女人再來找他,他都會推得一幹二淨,把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氣魄發揮得淋漓盡致,但這個女人不一樣,是他的妻子,雖然是上輩子的,他心裏也莫名不是滋味,特別是聽自己忘恩負義拋棄了她,也不知真假,現在人家千裏迢迢地跑過來,倒讓他的心裏生了絲絲愧疚。便道:“我已經不記得上輩子的事了,而且上輩子的我已經死了,不管上輩子的我混蛋也好,齷齪也罷,俗話人死債消,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應該隨著我的死一並埋葬了,這輩子我想重新開始,我隻做我自己,我叫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