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急道:“我現在不想要這個秘密了,我現在就想回家睡覺!”
曇花仙子道:“我給了你重生的機會,不論前生今世,路都是你自己選的,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何況下麵還有大戲呢,走了多可惜?”
左藍擦了一把汗,道:“我對看戲不感興趣!”
曇花仙子臉色一冷,道:“不感興趣也給我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就當湊個人數,人少看戲沒勁!”
左藍沒想到自己英勇一世,混到最後,竟然混成了湊人頭,也就是觀眾甲觀眾乙那個層次,心裏有苦不出,他曇花仙子既然話了,他和赤龍使兩個人確實動也不敢動,不用曇花仙子自己,他們也知道她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一不心就能讓他們神魂俱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的心裏此時都特別後悔,明知道薑白這夥人來頭不,他們心裏卻還抱著僥幸,鋌而走險,現在好了,又翻船了。
“轟!”
就聽一聲巨響,那具散著金光的棺材轟然炸裂,一道人影從裏麵疾速彈出,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這個人已經站到了洞外。
除了左藍二人和曇花仙子,其他人的心裏均是一喜,因為這個人正是風言,或者跟風言一模一樣。
布休喜道:“風言,你終於活了!”
沒想到風言卻是一臉冰冷,眼神中帶著無盡冷漠,這時伸手一抓,地上的定海神針就回到了他的手裏,看著布休冷冷道:“我不是風言,我是爭!”
雨晴本來一臉欣喜,準備撲向他,聽了這話,就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風言,道:“風言,你不記得我了嗎?”由於心裏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
風言看了看她,卻沒有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風語。
風語本來也是臉帶喜色,這時也有點緊張,上前一步,道:“哥,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
風言臉上抽搐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眼神裏有了痛苦之色,苦笑一聲,道:“你竟然叫我哥?”
風語道:“你本來就是我哥,不管你變成誰,你都是我的親哥哥!”
風言就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無盡苦澀,眼角甚至有淚水朦朧。
等他笑完,薑白便道:“風言,你冷靜點,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風言冷哼一聲,道:“你真是站著話不腰疼,重頭再來?把你的花仙子變成你的親妹妹,你能坦然接受嗎?”
薑白道:“看來你還記得我們的過去!隻要你能救活花紫紫,我寧願她做我的親妹妹,隻要她活得好好的,我別無所求!”
風言眼睛微眯,道:“你是在教訓我嗎?”
薑白怔道:“你怎麼這樣的話?”
風言冷笑一聲,道:“你真把你當成我的少爺了,是吧?你也配?”
薑白道:“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兄弟!”
風言道:“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薑白竟無言以對。
布休便道:“風言,上輩子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提他了,我們這輩子重新開始,不是更好嗎?”
風言道:“這事沒法過去!”又指著布休道:“上輩子是我殺了你,有本事來報仇啊?”
布休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報仇,我是布休,就算上輩子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恨你,就算你這輩子再殺了我,我還會把你當作兄弟。”
風言怔了怔,道:“你怎麼這麼孬種?”又指著洞裏的棺材,道:“你前世的肉身就在裏麵,進去歸位啊,然後我們再打一場!”
布休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歸位的,就算我死,我死的時候也是布休,而不是二郎真君,就算我死,死的時候也應該把你當作兄弟,而不是仇人!”
風言咬了咬牙,道:“腦子有病!”轉頭又看著曇花仙子,道:“仙子,你為何要這麼折磨我?”
曇花仙子攤開雙手,笑道:“你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折磨你了嗎?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上輩子的事既然你已經記起來了,你應該知道,你跟凰沐不可能有結果的,她喜歡的是佛主,那才是一種折磨,既然做不成情人,那不如做兄妹嘍,皆大歡喜,你看你妹妹現在對你多好,難道你不感動嗎?”
風言冷冷道:“但我依舊覺得這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