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於歡忙道:“不敢,侯爺言重了。不要道郡,就是整個中夏帝國,除了皇上,誰敢把侯爺當下人使?如果侯爺不怕屈尊,就不要呆在清涼城了,不妨來我道郡,整個道郡都是侯爺了算。”
左敬嚇了一跳,心道,那官不得比我還大?弄死我不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這怎麼變得這麼快?
好在薑白沒有答應,擺手笑道:“郡主大人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掛了一個虛爵而已,胸無點墨,更無大誌,隻是不想在這侯府之中虛度光陰,才想到為國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絕不是為了貪戀權勢,畢竟國家待侯府不薄。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常於歡道:“侯爺不慕榮利,心憂下,令在下折服!”
薑白道:“郡主大人客氣了。走,裏麵慢慢談。”轉頭吩咐風言:“擺酒!”
風言應了一聲,就轉身回去忙活了。
常於歡忙道:“勞煩侯爺了。”
薑白道:“一點都不勞煩,我很開心,幾百年了,侯府已經沒來過一個象樣的人物了,來的都是討債要飯的,今郡主大人親自登門造訪,真的令侯府蓬蓽生輝啊,我就算離開這裏,也沒什麼遺憾了。
常於歡就有些納悶,俗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這個清涼侯現在辟空顯印了,但以前畢竟是個敗家窩囊,惹人厭煩之人,可現在出來的話大方得體,不卑不亢,風範十足,聽著讓人上下舒心。究竟是因為他變化太快,還是因為他以前一直都是在韜光養晦?稍一斟酌,估計還是後者的原因多一點,雖然人心善變,但也不可能變那麼快!心裏不由又多添了三分喜歡。
由於酒菜頗費功夫,薑白便領著一行人先去了客廳,分主賓坐下,又吩咐下人上了茶水。稍作寒喧,薑白便道:“不知郡主大人此次登門,所為何事啊?”
常於歡道:“聽聞侯爺辟空顯印,所以特來道賀!”邊上就有名修士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走到薑白麵前,雙手奉上。常於歡道:“來的匆忙,不及置辦賀禮,一點心意,還請侯爺笑納。”
薑白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五顆引道珠。他深知引道珠對於修士的重要性,心裏一陣感動,對這個便宜老丈人又多了三分好感。合上錦蓋,道:“郡主有心了,不過是辟空顯印而已,沒必要題大做。郡主不遠千裏,親自登門道賀,我心裏已經感激不盡了,哪還好意思再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著便把錦盒遞給那個修士。
那個修士不敢接,垂手退到一旁。
常於歡道:“侯爺是瞧不上我這點薄禮嗎?”
薑白微微一怔,隨即便把錦盒放在桌上,哈哈一笑,道:“郡主這般,實在是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常於歡笑道:“侯爺客氣了。”頓了頓,又道:“不過在下此番前來,還有點私事想跟侯爺商量一下。”
薑白道:“郡主但無妨!”
常於歡看看左右,用試探的口吻道:“不知能不能跟侯爺單獨商量商量?”
薑白二話沒,便讓下人都出去了,而常於歡帶來的人倒也知趣,包括左敬在內,不等他開口,全都退了出去,順手又帶上了殿門。
殿內隻剩下常於歡夫婦和薑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