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這時才有機會認真看了下那個少女,隻見其長得螓首峨眉,明眸皓齒,不由微微一怔,嘖了下舌,便拋了個眉眼,道:“姑娘,跟你配合還真默契!”
少女臉上一紅,猶如桃花盛開,怯聲道:“公子英勇,我不過是給公子虛張聲勢罷了。”
風言道:“你太謙虛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哦,不不不,我錯了,請問姑娘如何稱呼啊?”
少女道:“我叫采荷,公子如何稱呼?”
風言道:“我叫風言,叫我風公子就可以了。”不待采荷回話,便掉轉馬頭,走向薑白,嚷嚷道:“少爺,我都贏了兩場了,你怎麼一場還贏不下啊?”
薑白手中長劍不停,嘴上道:“要不你來試試?”
風言忙道:“試試就免了,不過少爺,幫忙倒是可以的,剛才那個白鬥四品就是給我在邊上燒火燒死的,我燒火可旺了!”
薑白道:“不用,我一人便可以料理了他。”
王青虎就有些恐慌了,剛剛薑白秒殺了白鬥三品,他也不曾恐慌,畢竟那隻是偷襲,隻是震驚而已。以他白鬥五品的實力戰一個白鬥二品,隻要他不再大意,勝負也就是在頃刻之間,如同貓抓老鼠一般。但現在他卻不這樣想了,他本是匪盜出身,也是刀光劍影中滾爬出來的,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招招製他要害,逼得他手忙腳亂,隻有招架之勢,毫無還手之力。
他一直在苦苦支撐,等待那個白鬥四品勝了采荷以後,好過來相助,他才不信,白鬥五品再加一個白鬥四品還勝不了一個白鬥二品,那樣就太沒有理了。結果還真沒有理,一個白鬥四品竟讓一個白鬥一品用棍給捅死了。
現在可好,自己的援手死了也就罷了,對方卻多出兩個援手,對他虎視眈眈。他可見識到了風言在人背後捅棍的厲害,所以不但要應付薑白,還要提防邊上的風言。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邊人強馬壯,占盡時地利,怎麼會輸得一敗塗地?雖然他還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但他現在想的卻不是如何征服對手,而是如何逃命。
風言忽然大叫一聲,把他嚇了一跳,忙轉身準備應付,結果發現,風言隻是叫著玩玩。也就這麼一個分神,薑白挺劍刺向他的心髒,可終究他是白鬥五品的修為,避讓極快,劍尖偏離心髒,從他腋下刺了進去,雖然不足致命,但也是鮮血淋漓。
王青虎頓時連逃命的信心沒有了,大叫:“別打了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大爺饒命。”
薑白倒也沒有趕盡殺絕,收劍歸位,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王青虎這時才鬆下一口氣,捂住傷口,道:“的有眼無珠,大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的一般計較。”
風言這時卻來了精神,道:“你這就是犯賤。我剛剛怎麼的?都給我跪成一條線,一點都不能彎曲,不自覺的,殺無赦!”
王青虎倒也是能屈能伸,二話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其他凡人見了,哪敢耽擱?一窩蜂湧來,以他為基準,為右看齊,真的跪成了一條線。
薑白道:“你們都是什麼人?”
王青虎倒也沒有隱瞞,道:“我們是虎頭寨的!”
薑白道:“盜匪?”
王青虎見他年輕正直有正義感,估計對盜匪肯定是深惡痛絕,便道:“我們雖然是盜,但絕不是匪。我們盜亦有道,隻幹些替行道,除惡揚善,劫富濟貧的事。”心裏隻恨讀書少,能想到的形容詞也隻能有這麼多了。
薑白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個兩個女人是惡了?”
王青虎慌道:“不是的不是的,她們是富,我們隻是想把她們的錢劫去濟貧。”
薑白道:“那為何殺人?”
王青虎道:“死掉的那兩個人可是金鬥修士,不殺的話我們也劫不到啊!如果我們對他們心慈,就是對那些貧苦人家殘忍,我做不到麵麵俱到啊。”
薑白驚道:“金鬥修士?你們也能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