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點頭道:“正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盟主你想啊,山下那群人陰魂不散,就算我們突出去,他們也會跟著我們,那我們就永無寧日了。但如果把楚楚姑娘交給他們,我們就可以悄悄地離開,盟主你不是擔心我們出去以後沒地方去嗎?我想好了,這島上山那麼多,我們大不了再找一座山,繼續占山為王,如果山都被人家霸占了,以我們挖窯洞的本事,大不了我們再找個偏僻的地方,挖一個大一點的窯洞,洞口用草遮起來,這樣也就沒有人能找到我們了。”
薑白道:“這就是你想到的好辦法?”
布休怔道:“難道不好嗎?”
風言道:“餿主意,等著挨罵吧!”
果然薑白指著他,道:“布休,看你是元老,這些話我就當你沒過,若換作別人,也要跟娘娘腔一樣,在山洞裏躺上幾日。竟然想到用女人來作擋箭牌,你不覺得羞恥嗎?”
布休急道:“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問題,這關係到上百個兄弟的性命,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而讓上百個兄弟陪葬,盟主你覺得值得嗎?”
薑白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關於道德的問題,因為你已經沒有道德了,我想跟你討論一下你究竟有多蠢。”
布休怔道:“我蠢嗎?我覺得我挺聰明的,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才啊!”
薑白轉頭問風言:“你覺得他蠢嗎?”
風言點頭道:“蠢!”
布休急道:“風言,你別因為嫉妒我就誹謗我,我哪裏蠢了?”
風言道:“山下那群畜生的話你都信,你不蠢嗎?你真以為你把楚楚姑娘交給他們,他們就放你大搖大擺地走了?如果大軍來到以後,他怎麼交待?萬一活著離開無生海,他跟血蘭國的公主又怎麼交待?畢竟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布休這才回過味來,喃喃道:“狗/日的在騙我們?”
風言道:“不是騙我們,是騙你,因為你蠢!”
布休忽然就笑了起來,道:“不是我蠢,是因為盟主太聰明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他做盟主,而我修為比他高,卻隻能做跟班呢?”
風言道:“你還以為半年前呢?現在你的修為已經不高了,再不努力,馬上就要被盟主超越了。”
布休驚道:“盟主你這麼厲害?”
薑白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布休嘿嘿一笑,道:“不過盟主,如果話回來,假如把楚楚姑娘交出去,能換取我們的性命,你會把她交出去嗎?”
薑白道:“隻要我活著,她也必須活著!”
常楚楚聽了,淚水一下奪眶而出。
布休道:“盟主,你跟我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楚楚姑娘了,私下裏兄弟都這樣。如果你真喜歡的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幹脆趁我們都活著,在島上抓緊時間把婚禮給操辦了,桃花點點開,這樣死也閉眼啊!”
薑白斥道:“胡八道!我跟常姑娘之間清清白白,以前是,現在是,哪怕以後活著走出無生海,也還是,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亂嚼舌頭根子,我饒不了你們。”
常楚楚的淚水就流得更洶湧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委屈,頓時覺得心被掏空了一般。
布休笑道:“好好好,不不,以後誰要敢亂,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不過盟主,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寧願夜夜寂寞,也不為所動,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光這一點,我布休就佩服得五體投地。”
薑白歎道:“有機會把你送到少林寺去聽聽佛法,你就能做到了。”
布休怔道:“少林寺是什麼地方?”
薑白道:“當我沒過。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布休道:“我回去也睡不著,就讓我陪你一起靜。”
薑白道:“你想留下也可以,但不要讓我聽到你嘴裏再冒出一個字來!”
布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轉過頭來,就指著自己的臉,鄭重地點了下頭。
常楚楚本想上去找薑白的,現在卻完全沒有了興致,轉身回去了,灑下一路淚水。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月亮就升得很高,倒映在水麵上,化作亮晶晶的鱗紋。
薑白歎道:“月色好美!海水好美!”
風言道:“海水雖美,卻是巨毒無比,殺人於無形哪!”
薑白心頭一動,道:“如果用海水殺人,豈不是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