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金鬥修士頓時精神大振,那名穎上國的修士跟著叫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想著把頭功讓給你血蘭國啊!結果這種大姑娘送上門的好事,你還不領情……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令所有金鬥修士內心一顫,轉頭望向那個穎上國的修士,隻見他的脖子上已經多出兩個血窟窿,左右兩側一邊一個,鮮血就從洞裏噴了出來,如同扛著一根血扁擔,手中長劍落地,人就倒了下去。
除了餘三錢和朱砂痣,其他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看那傷洞圓溜溜的,也不像是劍傷,怎麼無緣無故就死了呢?難道自己把自己氣炸了?
正如餘三錢和朱砂痣想的一樣,這正是風言的傑作。
風言騎著龍麟馬站在大陣中央,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想積聚點人氣,待自己的攻擊範圍內攢夠了金鬥修士,他便出手了。
定海神針伸縮起來就在眨眼之間,不,比眨眼還要快個數十倍,那些金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有十幾個人就被捅死了,一捅一個窟窿,有的在頭上,有的在身上。
待他們反應過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兵器?也太邪門了吧?誰也不也再在風言身邊逗留,紛紛向外圍突破,風言的棍瞄準了誰,誰就嚇得魂飛魄散,像沒頭蒼蠅一般到處撲閃,亂成一團。
他們亂了,大羅漢陣便開始變得條理有序,眾人靜下心在陣中來回穿插,將這些金鬥修士細細分割,一張綿密的網又織了出來。雖然他們剛開始也織了一張網,但那時金鬥修士湧成一團,網線太細魚太大,一網一個窟窿,現在將一條大魚分割成一條條魚,網起來就容易多了。何況這些魚已經驚慌失措,既要顧及魚網,又要顧及風言的棍,顧前不顧後,忙得焦頭爛額,一會功夫又被殺了十幾個。
餘三錢和朱砂痣因為早就知道了風言的殺手鐧,所以一直在外圍徘徊,不敢靠近,起初趁著大陣混亂,拚命朝著石橋的方向突圍,隻要出了大陣,誰也攔不住他們,就可以安然出島回家了,別人的死活與他們何幹?
沒想到還真讓餘三錢跑了出來,不過就一個人,雖然朱砂痣也到了大陣的邊緣,但他也懶得等了,隻有出了無生海那才能踏踏實實地活著,在這裏活著也是假的,所以不顧一切就向石橋衝來。
薑白此時就在石橋上,見他過來,連忙翻身下馬,攔在了他的前麵。
常楚楚也跟著跳了下來,剛準備過來跟他並肩作戰,沒想到薑白大聲道:“你就站在一邊看著,我一個人就可以料理了他,你過來隻會礙手礙腳。”
常楚楚臉上便有些失落,抿了下嘴,道:“那好吧!”
餘三錢此時卻紅了眼睛,大叫一聲:“擋我者死!”揮劍就衝了過來。
薑白冷笑一聲,就拔出素蘭劍,迎了上去,就聽“鏘”地一聲,兩劍相交,清脆悅耳。薑白在島上修煉一年,已經突破白鬥七品,眉間就顯現出完整的北鬥七星,但是白鬥修士突破的時候,丹田內的能量星都是一顆一顆地增加,薑白雖然是白鬥七品,但丹田內的能量星卻隻有七顆。而金鬥突破的時候,丹田內的能量星卻是十顆十顆地增加,雖然餘三錢的眉間隻有一顆金星,但丹田內的能量星卻有十七顆,所以白鬥修士距離突破金鬥雖然隻有一步之遙,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薑白被震得虎口發麻,素蘭劍險些脫手,忙收斂心神,不敢再輕敵,隻能仗著達摩劍法的精妙與之周旋。
餘三錢搶攻幾次,劍如雨下,但薑白卻始終不急不徐,該進則進,該退則退,進退進如。眼看大陣中的金鬥修士已經明顯處於下風,一旦大陣騰出手來,馳援薑白,那他真的是插翅難飛了。所以餘三錢心急如焚,劍速又快了幾分,可是無論他把劍刺得多快多密,薑白總能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把他急得汗如雨下。
就在他漸漸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瞥見又有一隻漏網之魚從大陣裏跑了出來,向石橋上跑來,還是他血蘭國的,頓時喜不自禁,忙叫:“黃離山,過來助我。”
由於石橋很寬,足有好幾丈,所以石橋上雖然有人打鬥,黃離山卻一點都覺得擁堵,聽到餘三錢叫他,他隻是微微頓了下腳步,看了餘三錢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就準備跑了。難得清涼侯這個瘟神被人纏住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這個無生島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就算餘三錢是他爹,他都未必留下,何況他爹早已經死了呢!
餘三錢頓時在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挨個操了個遍。
薑白雖然跟餘三錢激戰正濃,但也容不得這個黃離山離開,因為他過,金鬥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