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閉上眼睛,原以為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岸上那麼多大石塊扔下來,濺起的海水肯定鋪蓋地,而他圈禁在這船之上如何躲避?就在心裏默念《地藏本願經》,也算是為自己超度吧。
沒想到就在他安心受死之際,岸上忽然傳來幾聲慘叫,睜眼一看,前麵幾人手裏還舉著石頭,卻軟軟地倒了下去,石頭就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像是中了暗器。
其餘人等立馬扔了手中石頭,轉身拔劍出鞘,卻見夜色裏又衝出十幾個人,個個身著夜行衣,黑巾蒙麵,上來二話不,見人就砍。
這些人速度極快,修為不低,估計均已突破紫鬥,血蘭國雖然人數上占了優勢,連同刹帶來的人共有三十幾人,但刹沒想到在血蘭國的地盤上還有人敢偷襲她,沒有重視,帶來的人全是金鬥修士,而原先那二十幾人中甚至還有幾個白鬥修士,如同螳臂當車,轉眼間就被殺了七八個。
刹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結果這些人充耳不聞,沒有人答理他,隻顧自己殺得過癮。
風言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拉了下薑白的胳膊,道:“少爺,這是怎麼回事?是來救我們的嗎?”
薑白道:“不知道,但願是吧!”
風言急道:“這些人不是你張羅來的嗎?”
薑白道:“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有本事張羅這麼多高手?”
既然不知道是敵是友,風言的心一下又揪緊了。
刹雖然不知道這夥人是什麼人,但估計肯定是來救清涼侯的,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清涼侯必須死,要不然她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可她的手下均已參加戰鬥,眼看就要被屠殺殆盡了,等這些人死了,自己的安危都要受到威脅了,更別談殺清涼侯了。
清涼侯剛剛那番話辱她實在太深了,心中恨意滔,就算自己死了,也絕不能讓清涼侯活著,所以她也沒有逃跑,而是親自搬起一塊石頭,舉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清涼侯,別得意,誰也救不了你!”著就把石頭朝著船的方向扔了過來。
刹雖然是女人,但畢竟是金鬥七品的修士,那麼大一塊石頭扔起來一點都不吃力。
風言見石頭越來越近,卻沒有一點辦法,嚇得臉都白了,沒想到薑白卻踢了他一下,急道:“定海神針!”
風言這才回過神來,電光火石之間,手中定海神針一抖,就煞出一丈有餘,迎著石頭就撞了上去,就聽“轟”地一聲,石頭就炸了開來,化作無數碎石落入海裏,雖然也濺起水花無數,但畢竟是浪花,不足為患。
風言哈哈笑道:“怎麼樣,刹,沒想到吧?我這棍子相比少爺的棍子,威力如何?是不是一樣很爽啊?”
刹氣得渾身顫抖,但還有些理智,見一塊石頭不行,便彎腰撿了些石子,兩手抓得滿滿的,足有七八個。
風言看得臉都綠了,七八個石子一起扔過來,他如何招架得住?石子雖,但隻要濺起一滴水花他都受不了,忙道:“刹,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啊!有話好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刹怒道::“混賬東西,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起身就準備將石子扔出去,結果還沒出手,一把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冷冷道:“公主,把石子扔掉吧!”
刹正在氣頭上,怒道:“做夢!”不顧一切就把手中石子扔了出去。
那名黑衣人畢竟是紫鬥修為,身形一動,劍花一抖,一陣劈叭作響,七八個石子在半空中全被他截了下來。
這時,血蘭國的人已經死得一幹二淨,隻剩下刹一個人了。刹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人重新又把劍搭在她的脖子上,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你要給我安分一點,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
刹心中一凜,道:“你們究竟想幹嘛?”
黑衣人道:“公主是個聰明人,又何必明知故問。”
刹道:“你們想救清涼侯?”
黑衣人道:“是又怎麼樣?”
刹道:“你們應該明白,這裏是我血蘭國的地盤,就算你們把他救出去,他也逃不出血蘭國的,不定把你們也搭進去,那又何苦呢?”
黑衣人道:“清涼侯連無生海都能活著走出來,難道你還覺得他沒有資格走出你血蘭國?公主殿下,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要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刹恨得咬牙切齒,竟也無言以對。
薑白和風言這時來了精神,迅速就把船劃到岸邊,人就跳了上來。當腳接觸到地麵的那一瞬間,感覺心裏真的是無比的踏實,忍不住長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