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清涼侯無為隨同太祖皇帝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為中夏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太祖皇帝感念其恩,賜侯爵,世代永襲。隻可惜其子孫碌碌無為,不知道珍惜,不思進取,揮霍無度,特別是現任清涼侯薑白,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魚肉鄉裏,令民怨沸騰,實在是有辱國體,有愧聖恩,朕深感痛心,念其祖上之功,不究其過,隻削其爵,貶為平民,令其交出素蘭劍,好生反省,如有再犯,國法處置。欽此!”
薑白看完,拳頭捏得格格作響,連呼吸都粗重許多,如果是因為他死在了無生海才削奪了他的爵位,倒也無可厚非,但削爵的理由如此不堪入目,如果張貼下,不但令祖上蒙羞,自己以後又有何麵目見人?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要臉的清涼侯了。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頓時碎了一地。
常於歡嚇了一跳,道:“侯爺息怒!”
薑白咬牙道:“此怒息不了,狗皇帝欺人太甚,初登皇位,竟然拿本侯開刀,真當本侯是軟柿子不成?”
常於歡驚道:“侯爺也知道新皇登基了?”
薑白道:“我不但知道新皇登基,我還知道他那皇位是篡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常於歡嚇了一跳,道:“侯爺這話不能亂,若是被外人聽到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薑白道:“狗皇帝削了我的爵位,令我祖宗蒙羞,比砍了我的腦袋還要讓我生氣。”
常於歡道:“那侯爺作何打算呢?”
薑白心緒稍作平複,沉吟片刻,道:“既然狗皇帝讓我交出素蘭劍,看來他並不知道我去了無生海,韓侯可能也沒有向他提起。”
常於歡點頭道:“應該是的,要不然新皇也不用再誹謗侯爺,多此一舉了。”
薑白道:“既然他不知道,就當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無生海,郡主也不必把我回來的消息上報了,樹大招樹,現在我這棵樹連樹根都被人挖了,風大頂不住,不宜張揚。”
常於歡道:“這個好辦,自我向上,除了韓侯,沒人知道侯爺去過無生海,隻要韓侯不,此事就不會有人知道。”頓了下,又道:“那這聖旨怎麼辦呢?”
薑白道:“你照做就是了。”
常於歡麵露難色,道:“這不太好吧?”
薑白道:“這又不怪你,你隻是公事公辦!”就從儲物戒裏煞出素蘭劍,扔向了他。
常於歡接住素蘭劍,有些手足無措。
薑白冷冷道:“你放心,這素蘭劍你暫且先交上去,遲早有一我會親手拿回來的。”
常於歡驚道:“你想造反?”
薑白目光變得深邃,冷笑一聲,卻沒有話。
常於歡隻覺脊背發涼,道:“侯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是一個虛名,又何必強求?平平安安才是真!”
常楚楚也道:“就是,就算你不是清涼侯,也沒人敢瞧不起你的,要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薑白搖頭道:“看來清涼侯府還是沉默太久了。”
常於歡看他堅毅的眼神,便知道勸也是白勸,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薑白道:“目前沒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常於歡道:“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
薑白抱拳道:“多謝郡主!”
常於歡道:“無論你是不是侯爺,你我以後都不必客氣,自從在無生海見識過侯爺的氣魄與膽識,我是醍糊灌頂,膽怕事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的。”
薑白道:“看來我再謝字確實有些見外了,郡主這番話,白永遠都會銘記在心。”
常於歡點頭道:“反正你自己要心,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就像自家人一樣。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薑白道:“郡主遠道而來,辛苦至極,不如在這裏過上一宿再走不遲。”
常於歡搖頭道:“這兩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必須要趕回去。”拿起素蘭劍,起身又道:“那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造訪。”轉頭道:“楚楚,走吧!”
常楚楚一臉不情願,道:“爹,我想去看看外婆,想在她家住兩!”
常於歡怔道:“以前求你來你都不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孝順了?”
常楚楚臉上一紅,道:“反正我就是想她老人家了嘛!”
常於歡豈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抿嘴點了點頭,道:“那你自覺點,不要讓我來催,過兩就自己回去。”
常楚楚喜道:“爹爹放心,過兩我保證自覺回去。”
常於歡點了下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