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喜出望外,手都有些顫抖,輕輕地打開石盒,裏麵鋪著黃色絨布,上麵躺著五顆白色丹藥,與外界傳言絲毫不差。
薑白按捺住喜悅,也沒有貪心,隻取了兩顆丹藥,收進了儲物戒,又把石盒蓋好,放回原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是他做人的原則。貪心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好運的。
如果把五顆丹藥全部帶走,日後被紫華宮得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少了兩顆嘛,還能將就將就。
薑白拿了丹藥,一刻也不願多待,迅速就從井內竄了上來,一陣涼風襲來,舒暢無比。四下看看,好在廣場上還是空無一人,連忙爬上雕像,把手指伸進鼻孔裏,找到那個凸點,輕輕往下一拔,雕像便又緩緩移回原位,恢複如初。
薑白騎在祖師爺的脖子上,這才長籲一口氣。
結果一口氣還沒籲得徹底,一道人影從而?,落在了大殿的屋頂上。不是別人,正是陳雪正。
陳雪正已經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見他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竟敢騎在祖師爺的脖子上,怒道:“你是誰?”
薑白嚇了一跳,咽了一口口水,就指著身上的外門服飾,道:“兄弟,別誤會,我們是一家人。”
陳雪正怒道:“混賬東西,竟敢跟我稱兄道弟!你師父是誰?”
薑白道:“你是陳師叔吧,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陳雪正怔道:“你等我幹嘛?”
薑白就從雕像上滑了下來,站在地上,仰望道:“是言無盡讓我來的,他下山有事了,讓我給他看一會,等你來了,我就沒事了。現在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我走了,拜拜!”著搖了下手,轉身向懸崖邊走去。
陳雪正喝道:“站住!”
薑白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道:“陳師叔還有什麼事嗎?”
陳雪正道:“我怎麼沒見過你?”
薑白道:“我是言無盡的朋友,他在山頂待著無聊,就讓我過來陪他聊聊,你沒見過我也不足為奇。相逢何必曾相識,告辭!”完轉身又走。
陳雪正見他急切地想離開這裏,便知道他心裏有鬼,喝道:“站住。”
薑白這次卻沒有聽他的,回去後稍一盤查,他就露餡了,不定儲物戒還要被他翻出來,聽言無盡講,這裏是禁地,隻要被他抓到,就是死路一條,何況還是偷了丹藥被抓住的?焉有活命?眼看就要走到懸崖邊了,還不如賭一把。所以對他的喝止置若罔聞,反而加快了腳步,到了懸崖邊就準備跳下去。當然,跳的時候肯定要貼著石壁的。
陳雪正本打算殺了他,但見他一個外門弟子卻能上得柱峰,其中定有蹊蹺,於是手掌一翻,掌心就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廣場上頓時飛沙走石。
薑白猛地一跳,準備從懸崖上跳下去,結果強大的吸力吸得他又落在了原地,轉頭一看,才知陳地正搞得鬼,不免大驚失色,一旦被他吸回去,那肯定是必死無疑,隻能努力掙脫,身體前傾,幾乎貼到地麵了,可那吸力實在太強大了,隻聽耳旁的風聲呼呼作響,連發簪都掉了,披頭散發,腳下卻無法移動半分,幸虧腰帶係得緊,要不然估計褲子都得吸掉。
陳雪正冷笑一聲,手中又加了兩分力道。
薑白這下不但無法前進半寸,反而有後退的趨勢,整個身體都要飄起來了,忽見邊上有棵大樹,雖然離他隻有三步之遙,樹上的枯葉卻是紋絲不動,看來這個陳雪正隻針對他一個人。
薑白意念一動,就從樹下摘下一片樹葉,順水推舟,就朝著陳雪正射了出去。這樹葉的速度本來就快,在陳雪正強大的吸力中更是事半功倍,快如閃電。
陳雪正心下一驚,沒想到一個外門弟子竟有如此能力,如果他不收手的話,這片樹葉借著自己的力道,估計能把他的手給削斷,所以連忙收力,樹葉的勁道立刻緩和,被他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
他收力了,薑白卻收不住力,他正憋足勁往外掙脫,沒有吸力阻擋,一下就彈射了出去,向山下落去,不過不是貼著山壁,他雖然會壁虎遊牆功,卻不會遊空氣,心裏一下比身體沉得還快,心道,完了完了,這山峰高聳入雲,這要是摔下去,不得直接摔成渣?
陳雪正也是這樣想的,捏住樹葉在眼前看了看,冷笑一聲,喃喃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