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怔道:“羅啟乘?好耳熟!”
玉夫人道:“他應該還在路,我出生的城池離清涼城也不遠,就隔了幾個城池,也在國界邊上,所以我才方便逃到了這裏。”
被她這麼一提醒,薑白頓時就想起來了,咬牙道:“信殿殿主!”
玉夫人驚道:“你見過?”
薑白當時送風雨去信殿麵試的時候曾見過他,還鬧了不愉快。點頭道:“見過,果然不是好東西!”
玉夫人道:“他現在做上殿主了”
薑白道:“那又如何皇帝我都沒放在眼裏,何況一個殿主!”
玉夫人道:“那他應該突破紫鬥了吧”
薑白道:“既然做殿主,那至少也應該是紫鬥了。”
玉夫人道:“白,要不我們再等一等,等你突破紫鬥以後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薑白道:“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君子,我們是土匪,有今日沒明日,萬一大仇沒報,我們死了,那死得多冤?大丈夫行於地間,就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機會永遠都不是等來的,你等了兩百年,也沒看你把仇報了。”
玉夫人就低下頭,咬唇道:“我沒用!”眼淚就流了下來。
薑白沒想到一向要強的玉夫人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麵,心頭一動,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的淚水,道:“姐姐,這不是你!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我去中夏國,我們去報仇!”
玉夫人就一下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肆意流淌,道:“我好感動,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了,但我也好害怕……”
薑白就撫摸著他的秀發,道:“不要怕,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玉夫人道:“正因為是你給我頂著,我才會害怕,我在土匪窩裏跌打滾爬這麼多年也沒有怕過。”
薑白便也緊緊摟住她,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害怕!”
這時,遠處就傳來風言的聲音:“快快快,陳,你趕快下山買鞭炮,我家少爺要結婚了。”
“這樣好嗎?師父真的要結婚了嗎?”
“你又不是沒看見,都抱在一起了,刻不容緩哪,鞭炮買遲了,他們都結過婚了。”
“那我得要問問我師父,真要結婚的話,我就去買幾百車的鞭炮,把鎮仙山都給它炸平了。”
“你真是榆木疙瘩,怪不得你沒老婆!”
薑白和玉夫人均是一驚,真如同被捉奸一般,嚇得一下分散開來,轉頭望去,就見岸邊站著風言和陳靜儒,還有雨雄雨晴四人,都帶著一臉怪笑。
玉夫人難得臉紅,嗔道:“死風言,你給我站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風言叫道:“少奶奶饒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鞭炮還不成嗎?”完一溜煙就跑掉了。
薑離存有了冷顏宮宮主撐腰,信心滿滿,意氣風發,雖然覺得薑白仍舊是個威脅,但也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回到京城也就懶得殺路長海了,感覺他還有可用之處。
現在薑白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除,一日寢食難安,所以回到京城就忙著調兵遣將,為保萬無一失,這次全部抽調紫鬥修士,一定要將薑白鏟除。
中夏帝國雖有上億修士,但紫鬥修士卻不過百萬,每路隻有十萬左右,所以他從每路抽調了一萬紫鬥,共有七萬名,在路彙合,交由路長海一人指揮。
路長海也是歡喜,用這麼大的牛刀去殺一隻雞,豈有不勝的道理?看來皇上還是在乎他的,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忍不住摩拳擦掌,就盼望著薑白早日歸來,也好讓他一雪前恥。
畢竟在七路調兵,動靜很大,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一霸的耳朵裏。韓一霸嚇了一跳,地路一共不過十萬紫鬥修士,對方一下就來了七萬,如果把紫鬥修士全部調去迎敵,那敵軍如果再從東路趁虛而入,豈能招架得住?
他把韓冰和眾將領叫至帥帳,結果探討了三三夜,也沒探討出應對之策。心裏不由就恨起了薑白,如果有他在,豈會這般束手無策?這個薑白也真是的,關鍵時刻跑得無影無蹤,是死是活也不給個準信,讓他好生為難。
但他也不能再等了,關外六郡人馬必須要撤回關內,還能保存一點力量,要不然還不夠路長海塞牙縫的。
關外六郡得到消息,也是人心惶惶,眼看總郡主已經走了三個月了,杳無音訊,八成是回不來了。幾個郡主湊在一起,商量一番,隻能往關內撤了,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看敵人的勢頭,就算撤到關內也未必安生,但能多活一時就多活一時了,總比在這裏坐以待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