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霸歎道:“你們的眼光終究不夠長遠,打仗拚的不是人數,而是人心,你們知道清涼侯這一仗雖然隻殲敵五萬多,但他可以震懾多少人心嗎?算了,你們下去吧,我去趟關外,我要去找清涼侯,他的看法肯定跟你們不一樣。”
眾將領便退了出去,帥帳裏隻剩下韓一霸和韓冰了。
韓一霸道:“冰兒,你願意跟我去關外嗎?”
韓冰道:“我不想去。”
韓一霸道:“自從你上次從關外回來,整萎靡不振的,沒有一點年輕人該有的精氣神,是因為常姑娘嗎?”
韓冰慌道:“沒有啊!”
韓一霸道:“你是我的兒,你心裏有什麼想法能瞞得過我?”
韓冰便低下了頭。
韓一霸道:“你很喜歡那個常姑娘嗎?”
韓冰點了點頭。
韓一霸道:“有多喜歡。”
韓冰道:“沒有她,我的生命沒有一點色彩。”
韓一霸冷哼一聲,道:“所以你就自暴自棄?”
韓冰一臉慚愧,又低下了頭。
韓一霸道:“沒有一點出息,你要知道,你是鎮南侯的兒子,不是凡塵俗世裏的花花公子,一到晚不思進取,盡想著女人,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韓冰低頭道:“孩兒知錯!”
韓一霸道:“知錯有用嗎?你能忘了她嗎?”
韓冰道:“不能,但我會盡力。”
韓一霸歎道:“冰兒,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畢竟我們要做的,是謀取下的大事。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得到這下,下哪個女人不是你的?你不能因失大啊?”
韓冰驚道:“父親的意思,是想自己做皇帝?”
韓一霸道:“這種事情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贏的希望。贏了以後,國不可一日無君,總得有人要做皇帝的,與其讓給別人做,不如我們自己做,畢竟這下是我們打下來的。如果讓別人做皇帝,我的侯爵之位都不一定能傳到你的手上,但如果我做皇帝,那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你的,整個下世世代代都是我們韓家的,到時不要常楚楚,你想娶誰就娶誰!”
韓冰遲疑道:“那清涼侯會同意嗎?”
韓一霸道:“他為什麼不同意?現在薑離賦不知所蹤,估計已經是死了,總得有人做皇帝吧?他也不過是借雞生蛋,用的全是我的兵馬,不同意也得同意,總不能皇帝讓他做吧?況且這個薑白並沒有多大野心,到時再把侯爵之位還給他,他也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回清涼城頤養年了。”
韓冰精神一振,道:“那我們現在有幾成贏的希望啊?”
韓一霸道:“任重而道遠,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有一半贏的希望了吧?所以你要打起精神,努力爭取,像你這樣,皇位能送到你手上啊?女人能送到你手上嗎?”
韓冰點了點頭,咬牙道:“父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第二,韓一霸去了信郡。
薑白得到消息,領著幾位郡主下山,把韓一霸迎上了山,畢竟是打了勝仗,雙方心情愉悅,一路笑笑,就進了信郡大殿。
韓一霸依舊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薑白讓人上了茶水,就跟幾位郡主坐在賓位作陪。
薑白道:“我剛想著這幾日要入關找鎮南侯,沒想到鎮南侯倒是自己找上門了,倒省得我跑了一趟。”
韓一霸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不知清涼侯找我有什麼事啊?”
薑白道:“跟鎮南侯商量一下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啊!我總不能守著這關外六郡過一輩子吧!”
韓一霸就笑著指了指他,道:“我就知道清涼侯跟我的那些將領肯定不一樣,肯定是有想法的。不知清涼侯打算下一步怎麼做啊?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整個地路的人馬隨你調用。”
薑白道:“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我們不能一直守著這一畝三分地,趁著這次我們打了勝仗,應該主動出擊了!”
韓一霸點頭道:“清涼侯所言甚是,跟我想的一樣。那你我們該如何主動出擊呢?先攻打路?”
薑白道:“主動出擊,並不一定要派兵攻打,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韓一霸怔道:“如果不戰也能贏,那是最好不過了,不知清涼侯有何高見哪?”
薑白道:“現在路長海已經被找殘了,估計連京城都不敢回,而除了鎮北侯,其它五路就是牆頭草,有奶便是娘,並非真心歸順薑離存的,句不謙虛的話,我們這一戰打得驚動地,傳到他們耳中,他們必定膽寒,隻要鎮南侯私下裏派人過去,曉以利害,許以重利,他們必定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