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血城點了點頭,道:“是的,不但他出來了,還憑一己之力帶出來上百人。”
火中栗點了點頭,道:“怪不得梨幻那麼器重他,果然是個人才!你繼續講!”
殷血城點頭應了一聲,又接著往下講,講得十分詳細,包括在千寨聯盟發生的事,他也買通了不少土匪,打探得一清二楚,估計讓薑白自己講,也講不出這般細致。
當火中栗聽薑白仗著散元石以三兩萬金鬥白鬥的兵力擊潰七萬紫鬥時,不禁怦然心動,暗道,果然是個寶貝!心裏奪取散元石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
殷血城足足講了兩個時辰,才把薑白的故事講完。
火中栗道:“你怎麼看?”
殷血城道:“弟子覺得此事我們火牙宮不便出頭,畢竟是到冷顏宮的地盤上搶東西,不能遺人話柄,隻能以彼之矛,攻子之盾!”
火中栗道:“怎麼攻?”
殷血城道:“弟子打探到,冷顏宮下麵有個血蘭國,跟薑白有深仇大恨,特別是血蘭國的公主,幾次折在薑白的手裏,經常被活捉,而且這公主心胸狹窄,對薑白恨之入骨,床頭還貼著薑白的畫像,每用針紮!”
火中栗怔道:“那與我們何幹?”
殷血城道:“我們不便攻打鎮仙山,但我們可以利用血蘭國的兵馬啊,血蘭國離鎮仙山又近,可以打著剿匪的名號,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出了紕漏,我們也可以撇得幹幹淨淨,就算吃不著羊肉也不會惹得一身騷了!”
火中栗仰著想了半,忽地拍腿喜道:“妙計啊!那你有把握服血蘭國嗎?”
殷血城道:“八成把握!”
火中栗就指著他道:“好,你先去試試,實在不行,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刹不是完全不要臉的人,自從在中夏國被薑白又活捉了一次以後,也覺沒臉見人,回來就大病一場,病了好幾個月,除了服侍她的宮女太監,外人一概不見。
在她的床頭,確實掛著一張薑白畫像,沒事就拿針紮,一紮幾十遍,已經紮壞了幾十張,這一張也已經千瘡百孔,全身透氣。隻是畫像裏的薑白長得貌醜如豬,若不是邊上標上了薑白的名字,別人還以為她有虐待動物的癖好。
不過她雖然沒有虐待動物的癖好,但每都在虐待動物,回來以後特地養了一條白狗,取名“白”,每都要踹上幾腳,隻能安然入睡。
這晚上也不例外,臨睡前走出寢宮,呼喚幾聲“白”,但那條白狗真的被他踢怕了,就是不回應她,躲得無影無蹤。最好還是宮女太監把白狗找了出來,抱到她的麵前,白狗嚇得瑟瑟發抖。
宮女把白狗放在地上,刹上前就是一腳,把它踢出去幾丈遠,白狗痛得哇哇慘叫,夾著尾巴就躲到了角落裏,獨自呻-吟。
刹臉上沒有一絲憐惜,冷哼一聲,道:“白,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過來咬我呀,不要躲在那裏像條狗!哦,忘了,你就是狗。”
那些宮女太監就覺得公主確實病得不輕,不過不是身體,而是腦子,但沒人敢吱聲,噤若寒蟬。
刹剛準備轉身進屋,一道人影從而降,落在她的麵前,倒把她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喃喃道:“仙……仙人?”
那仙人正是殷血城,笑了下道:“你可是刹公主?”
刹這時才看清仙人的長相, 但見他長得其貌不揚,嘴角有顆大痣,痣上長著一撮茂盛的黑毛,一看就不像好的仙人。但她也不敢得罪,遲疑道:“我是刹,仙人是找我的嗎?”
殷血城點了下頭,道:“可以借一步話嗎?”
刹連忙點頭道:“可以可以,仙人跟我來!”
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刹沒有帶他去寢室,而是去了客廳,一會就有宮女上了茶水。
刹道:“不知仙人找我何事?”
殷血城看了眼邊上的宮女,刹倒也有眼色,忙道:“你們都出去吧!”
幾名宮女應了聲,就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刹就有些緊張,道:“仙人但無妨!”
殷血城開門見山道:“聽你跟薑白有仇?”
刹嚇了一跳,臉都白了,道:“你……你是薑……薑白請……請來幫他報仇的?”
殷血城搖頭笑了笑,道:“你別害怕,我跟薑白也有仇!”
刹頓時心花怒放,臉上卻沒有表露,道:“但我不過是普通修士,也幫不了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