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坦沒好氣道:“下一個!”
布休便走了過去,伸手按在石盤上,這次石盤總算爭氣,亮了九環,縱然如此,也令烏坦父子暗暗吃驚,畢竟人家不是突破紫鬥,而是大圓滿用了不足一百年,實在不可思議。
那八個紫鬥修士來的路上還笑笑,準備來看場熱鬧,不知道尹笑又在哪裏找了幾個賦異稟的修士,既然現在才來測試,肯定是剛突破紫鬥,根本不足為懼,現在看來,心裏竟陣陣發麻,這幾個魔鬼是從地府裏找來的嗎?
陳靜儒是最後一個,也是亮九環。
烏坦雖然心裏震驚,臉上故意平靜,道:“還有下一個嗎?”
尹笑笑道:“五個足矣!我們靠的是實力,不是人數!”
烏坦也沒心思跟他假惺惺了,就收起驗元石,轉身冷冷道:“給他們登記一下!”完便甩手離去。
這時就過來兩個人,一人手裏拿著登記簿,一人手裏端著筆墨,走到薑白麵前,拿登記簿那人就提筆問道:“姓名!”
薑白道:“白薑!”
自從在路上得知下人都在找他,薑白生怕節外生枝,便決定隱瞞身份,包括對尹笑,也把名字反過來,所以尹笑才會稱他為“白兄”。
而風言自然也叫言風了。
當布休報了“休布”時,那人抬頭問道:“是遮羞布的的羞(休)布嗎?”
風言就哈哈笑了起來。
布休看著那人,沒好氣道:“是你爸休了你媽-的休!”
執法閣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尹不愁的耳目。尹不愁得知消息,興奮異常,仰大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兒是福星,不絕我兒啊!”又道:“來人!”
就進來一人,道:“島主吩咐!”
尹不愁道:“多派些人手,好生保護公子帶回來的客人,不分晝夜,出了一點紕漏,我拿你是問!”
那人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耽誤,急忙去調派人手,生怕幾個客人遭了暗算,連累他不得好死。
尹笑卻沒有他父親想得長遠,隻顧眼前,反正心情格外舒暢,可惜烏伯之識相,跟著他父親走了,沒給他機會再嘲諷兩句,特別是帶走了穆婉馨,讓他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但終究是歡喜大於落寞,回來時拉著薑白胳膊,一路哼著曲,像是墜入愛河的女子,就差沒有偎進薑白的懷裏,讓薑白頭皮陣陣發麻,急忙甩開了他,把他推得遠遠的。
晚上,圓月當空,尹笑果然守信,又在院子裏擺了一桌酒席,好灑好菜滿滿上了一桌,就把薑白幾人叫了出來。
此時盛夏剛過,涼風習習,偶有蟬鳴,真是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把尹笑聽得一臉歡喜,笑道:“兄弟,你聽,晚上都有蟬叫,吉兆啊,它們也在為我高興呢!”
布休道:“也許是道示警,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尹笑就指著他道:“沒錯,你們幾個就是妖孽。”就哈哈笑了起來,端起酒碗,道:“來,好久沒這麼痛快了,喝酒!今不醉不歸!”
妖孽,妖孽就到。
穆婉馨這時就出現在庭院門口,扭著蠻腰就走了過來,咯咯一笑,遠遠就道:“笑笑,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尹笑轉頭一看,臉色刷地陰冷,道:“你來幹什麼?”
穆婉馨笑道:“我是來恭喜你的呀!”
尹笑道:“你怎麼跟烏家父子變得一樣,也會假惺惺了?”
穆婉馨就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尹笑道:“你呢?難不成你背叛我,我還要高興不成?”
穆婉馨就斜頭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道:“我什麼時候背叛你了?我跟烏伯之結婚了嗎?”
尹笑冷哼一聲,道:“難不成要等到你們睡在一張床上,我才會覺察到你背叛我了嗎?”
穆婉馨終究是姑娘家,這時臉上一紅,嗔道:“所以,你就是太笨!”
尹笑道:“對啊,我就是笨,不笨能喜歡上你嗎?”
穆婉馨長歎一口氣,道:“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來我的一片苦心嗎?”
尹笑怔道:“難道偷漢子還要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