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多枚棋子攻擊完畢,便陸陸續續地回到棋盤上,整齊排好,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薑白見好多人還沒有死,心裏就有些著急,這些棋子真沒有眼色,現在回來幹嘛?應該趁勝追擊,殺人滅口啊!
暗自用意識催促,但那些棋子仿佛真的變成了棋子,被人利用完也就廢了,動也不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滔氣勢。薑白便估計大神殘餘的能量已經折騰完了,心裏暗自著急,卻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也是免費幫忙,也不好多什麼。
烏坦等人氣血難平,胸中翻江倒海,見那些棋子又回去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不敢離得太近,連忙後撤,懸浮在半空,一個個驚魂不定,就緊緊盯住薑白,感覺他就是個魔鬼。
薑白現在沒有了棋子幫忙,也是黔驢技窮,也不敢趁勝追擊,畢竟人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估計追上去也是死路一條。這時哈哈一笑,道:“烏坦,讓你不要猖狂得太早,現在服氣了嗎?我想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這些人看著渾身濕透的薑白,原來覺得他無比狼狽,現在卻覺得他有些瘋狂,心中凜然,其實薑白現在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如果烏坦再勇敢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再派個人下去試探一下,薑白立馬露餡,但他真的是被嚇著了,半晌緩不過神來,那棋子實在是恐怖,眨眼功夫,幾百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薑白見這夥人還不走,以為看破他的伎倆,就有些著急,又道:“來來來,都下來,給大爺磕個頭,大爺或許能饒你們一命!”
他不知道,這些人之所以不走,並不是有所眷戀,而是胸口氣血實在難平,提動真元,就有昏厥的苗頭,稍作平息,心裏才好受一些,這時一名長老就附在烏坦耳邊聲道:“烏兄,這家夥實在邪門,此地不宜久留!”
烏坦看了看薑白,隻見他一臉蔑視,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心中愈發不可捉摸,咬牙道:“走!”
話音剛落,後麵的人掉頭就跑,生怕薑白再放棋子咬他們,也顧不得心中心血不平,一萬隻兔子跑起來也沒有他們快,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白長籲一口氣,等他們消失不見,一刻也沒有耽擱,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騰空而去。
這裏離大明宮本就不遠,烏坦等人跑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不過烏坦卻越想越覺得蹊蹺,按理,這個白薑也不是什麼好鳥,沒理由勝券在握,卻要放他們大搖大擺地離開,連假裝追擊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好像巴不得他們離開似的。
剛落到地麵上,烏坦卻道:“走,再回去看看!”
一名長老道:“烏兄,此事得從長計議,不是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棋子實在是邪門,我們回去也是自取其辱。”
烏坦道:“我們可能上當了!走,回去看看!”
其他人雖然有一肚子的不情願,但烏坦現在畢竟已經是大明王了,誰也不敢違抗,隻能又跟著他回去了。
回到剛剛離開的山穀,哪裏還有薑白的影子,四周找尋一遍,依舊無影無蹤,烏坦咬牙道:“真上了這個畜生的當!”
那名長老又道:“萬一他隻是回去了呢?”
烏坦咬了咬牙,道:“這個白薑既然願意回來幫尹不愁收屍,那肯定對我們恨之入骨,巴不得將我們殺之而後快,沒理由會放了我們一馬,他肯定也是黔驢技窮了,隻有那麼一擊,而我們卻被唬住了。”
眾人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忍不住紛紛點頭。
烏坦喘著粗氣道:“下不為例!”
薑白離開大明仙島,雨就慢慢了,空就開始變得晴朗,月色如瀑。但他在飛行時,總有真氣護體,風吹不著,所以一直飛到臥龍山,身上依舊濕漉漉的。
待到了臥龍山,遠遠卻見到半空中站了不少人,不免大吃一驚,因為他曾交待過,沒事不得在臥龍山飛上飛下,免得暴露行蹤,現在一下出現這麼多人,肯定是出事了,心一下就揪緊了。
花滿經不起花紫紫的軟磨硬泡,剛準備去大明仙島救薑白,沒想到轉頭一看,卻是薑白回來了,倒是一陣意外。
薑白飛近一看,見都是自己人,風言幾人都在,臉上也無悲戚之色,心中大定。
布休幾人也是歡喜,連忙就迎了上來,布休喜道:“盟主,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我們正準備去營救你呢!”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一身泥水,便道:“你怎麼這麼狼狽?跟人家打野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