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真會開玩笑,一而再,再而三,樂此不疲,常姑娘長得也不像人質啊?
本來常楚楚還在掙紮,卻被刹封住了修為,話也不能,就被帶到了薑白的麵前。刹把劍橫在常楚楚的脖子上,冷笑一聲,道:“薑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沒想到結局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吧?實話,我也沒想到!”
布休就用三尖兩刃槍指著她道:“刹你這個賤人,我家盟主三番五次放過你,你不感恩圖報也就報了,還以怨報德,就是一條狗,還知道搖尾巴,你真是連豬狗都不如!”
刹就哈哈笑了起來,如同瘋了一般,根本就停不下來,笑得眼睛都紅了,好久,才止住笑聲,看著薑白道:“薑白,我想殺你,你也想殺我,別把以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掛在嘴上,雖然我栽在你的手上,但我活得好好的,而你卻不一樣,因為我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卻奈何不了我。何況現在是我在笑,你卻笑不出來,你也不過如此!”
薑白道:“我覺得你笑得比哭還難聽!”
刹真的就嗚嗚哭了兩聲,卻沒有半點傷心,也沒有眼淚,忽又笑道:“是這樣嗎?”
薑白道:“刹,你把常姑娘放開,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刹忽然變得歇斯底裏,吼道:“你做夢!你把我當成傻子嗎?你不為難我?你有什麼資格不為難我?現在應該是你哀求我不為難你!你殺了我的丈夫,我已經無家可歸,我能去哪裏?回去給別人笑話嗎?我告訴你,我刹隻有嘲笑別人的份,絕不能忍受別人來嘲笑我,也包括你!薑白,我恨你入骨,你也恨我入骨,剛好我們今就做個了斷,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別的選擇,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也要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薑白道:“你的丈夫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是死在你自己的手上,你就是一個坑人害己的玩意!”
他這句話雖然得不中聽,卻也不無道理,本來殷血城都準備撤了,卻被她坑了進來,想想都心如刀絞,當然,她還是把這筆賬算在了薑白頭上,吼道:“你放屁!”
薑白道:“你究竟想怎樣?”
刹哈哈一笑,道:“不想怎樣!你若想這個常姑娘安然無恙,你就自裁吧!要不然我跟你心愛的常姑娘同歸於盡!你薑白不是重情重義嗎?現在當著千萬修士的麵,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重情重義,還是虛有其表,虛情假意?”
布休怒道:“刹,你腦子被驢踢了?你傻-逼當全下的人都是傻-逼啊……”
薑白卻豎了下手,製止他再下去。
布休急道:“盟主,你不會真打算這麼做吧?你不能上她的當啊!她已經瘋了!”
薑白沒有理會他,腦袋卻在飛速運轉,目前唯一的辦法,隻有偷襲刹,但上次朱砂痣挾持常楚楚時,被薑白偷襲的過程,刹全部看在眼裏,所以這次早有防備,雖然情緒激動,依舊煞出真氣護體,一旦偷襲失手,常楚楚必死。
一時之間,薑白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心亂如麻。
刹依舊不依不饒,道:“薑白,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初放了我?但沒辦法,這就是你自己犯賤,怪不得別人,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算我殺不了你,也要你每日都在悔恨中度過,生不如死……”
布休幾人看他人得誌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是沒有一點辦法,不過他們都在提防薑白,生怕他真的為了常楚楚而自殺,旦有自殺的跡象,他們肯定要一擁而上,絕不能讓他得逞。
刹又道:“薑白,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告訴你,今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麼你死,要麼這個常姑娘死,我的耐心有限,識相的話就趕快自裁吧。我數三聲,如果三聲之後,你還沒有自殺,那就對不起了,這個常姑娘就要香消玉殞了!”接著就從牙齒裏崩出一個字:“一!”
薑白始終沒有話,緊緊地攥了下劍柄又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