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倒是直接,舉手便道:“我發誓,這幾年誰要在外麵嫖-娼嫖成功了,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得確實是實話,雖然當時褲子都脫了,但就是沒有嫖成功。
修士最忌諱發誓,還發這麼毒的誓,芊如一下就急了,猛地站起,捂住他的嘴,反而一臉自責,淚水朦朧,急道:“你發什麼誓啊?我就隨便問問,我能不相信你嗎?都是查理那個王八蛋滿嘴噴糞,但我能不知道你的為人嗎?我一點都沒信,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的話,我相信你!”
查理站在外麵就驚呆了,這家夥果然是人才啊!這麼大的黑鍋背在身上,一句話就可以扭轉乾坤,黑鍋瞬間變白鍋,而他這個愛實話的人,反而變成裏外不是人了。
風言心裏也是暗讚一聲,這誓發得實在到位,省了他多少事,還可以農奴翻身做主人,便轉頭看了眼雨晴,狠狠地瞪了她一下,雨晴便和芊如一樣,心裏反而慚愧,就低下了頭。
屋內,布休就一把把芊如抱在懷裏,道:“我在外麵,最害怕的,不是風吹雨打,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害怕你會不相信我!”
芊如的心一下就融化了,急忙搖頭,含淚道:“不,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再懷疑你……”
話還沒有完,布休就低頭吻住了她了唇,幾年沒有開葷,早就憋得難受,手腳也不安分,到處亂摸,摸得芊如不但心軟了,骨頭也酥軟了,呼吸也開始粗重。
隻到裏麵傳來啪啪聲,外麵幾人才知屋裏已經打成一片,琅月和雨晴臉上一紅,連忙轉身離開,風言和查理,還有王青虎反而更進一步,伸長了耳朵,卻被兩個女人當成了豬耳朵,拎著離開了。
薑白依舊坐在屋頂上,對下麵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這時,一道人影就在他身邊落了下來,薑白還沒來得轉頭,一件衣服已經在他肩上披了下來。
薑白轉頭一看,見是可夏。
可夏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道:“春寒料峭,不要著涼!”
薑白笑道:“謝謝!”
可夏微微一笑,道:“在想什麼呢?”
薑白笑了一下,道:“想很多事情!”
可夏道:“你總是想得太多,這樣會活得很累!”
薑白笑道:“真沒想到這輩子會輪到公主反過來安慰我!”
可夏道:“此一時彼一時嘛!”
薑白道:“公主,現在想想,帶你從紫華宮出來,可能一開始就一個錯誤,雖然你在紫華宮可能過得不幸福,但起碼生活安穩,不用像現在這般,跟著我顛沛流離,看不到一點希望。你後悔嗎?”
可夏道:“從不曾後悔!也許你現在感到很彷徨,但對我來,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哪怕它很短暫,也一定會像煙花一般絢爛,不論是年青還是老去,活著還是死去,都會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裏,時刻溫暖我的心!”
薑白就不話了,抬頭又望著那彎明月。
可夏道:“你是不是特別後悔帶我出來,變成你的累贅?”
薑白道:“我今生唯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有殺了刹,其它沒有後悔的事!”
可夏道:“你姐姐在你心目中一定極其重要,無可替代吧?”
薑白點頭“嗯”了一聲,一臉惆悵。
倆人便都不話了,寒月蕭殺。
許久,薑白忽覺周邊的氣氛慢慢就變了,他現在已經是藍鬥修為,六感極其敏銳,總感覺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便霍地站起,圍著院子周邊飛了一圈,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就受了驚嚇,雖然動靜很細微,但薑白還是捕捉到了,心中終於確定,果然有人在監視他們。
薑白便在院子是落了下來,幾人都在屋子裏,風言和陳靜儒跟兩個女人久別重逢,有無數話要講,而王青虎,尹笑和查理這三個老光棍正躲在屋裏劃拳喝酒,好久沒這麼痛快了,所以很有激情,一驚一乍的。
薑白叫了一聲:“查理!”
劃拳聲戛然而止,查理就走了出來,帶著朦朧醉意,道:“兄弟,怎麼了?”
薑白冷冷道:“跟我來!”
查理見他語氣反常,不似之前和藹可親,心中一凜,就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