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關隻恨把聲音的調起低了,一下就被米茫的聲音給蓋了下去。對於火中栗等人而言,畢竟跟光明神殿無仇無怨,也不想趕盡殺絕,隻要願意把人交出來,他們也不想動手,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火中栗便道:“那好,麻煩米大祭司交人!”
米茫點了下頭,道:“那好,請跟我來!”
山洞內,布休準備走去洞口,看看斷龍石,卻發現斷龍石邊站著苗有樞,一臉慌張,便哈哈一笑,道:“子,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啊?剛才的氣勢哪去了?”
苗有樞之所以慌張,是因為關進了陷阱裏,並不是因為害怕他們,畢竟他是藍鬥七品的修為,隨時隨地都要突破青鬥,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這時鎮定心神,冷笑道:“不知死活,你以為我是怕你們啊?雖然我一個人,殺你們也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不要走過來,站遠點,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們,把我若不高興了,先卸下你們一條腿!”
薑白幾人都走了過來,布休和風言走在前麵,布休嘿嘿一笑,道:“子蠻囂張的嘛!真是老虎不發威,你永遠把我當病貓啊!”轉頭看著薑白,道:“盟主,留著有用嗎?”
薑白牙齒就崩出一個字:“殺!”
薑白已經把儲物鐲都還給了他們,布休已經煞出長槍在手,聽到薑白殺,二話沒,長槍一抖,就刺向了苗有樞的麵門。
苗有樞臉色一變,連忙拔劍出鞘,雖然布休的槍很快,但畢竟修為不如他,就聽“鏘”地一聲,輕而易舉就把布休的槍頭格了開去,心裏一片蔑視,剛準備嘲諷一番,就聽“砰”地一聲,胸前就傳來窗戶紙捅破的聲音,低頭一看,胸前已經插了一根棍。
待風言把神針撤回,苗有樞的身體前後就噴出兩道血柱。
苗有樞踉蹌退後兩步,就倚在斷龍石上,一臉驚恐,身體就順著斷龍石慢慢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一會就沒了聲息。
布休上前啐了一口,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大爺也敢侮辱!”就走到斷龍石前,伸手拍了拍,卻發現這斷龍石與普通的石頭並無二致,隻不過石頭是白色的,像是蒙上一層白紙,沒有一點瑕疵,便道:“這破石頭難道真能擋住我的三尖兩刃槍?”
風言道:“你讓開,讓我試一下!”
布休便往邊上站了站,道:“你心點,萬一擊不碎,心反彈!”
風言點了點頭,就把神針對準斷龍石猛然煞出,就聽“轟”地一聲,聲音震耳欲聾,感覺這麼大的力道,肯定山崩石裂,結果他們定睛一看,斷龍石上連個缺口都沒有留下,倒是風言,神針擊在斷龍石上,一下反彈回來,震得手臂都麻了,幸虧早有準備,側著身子,要不然神針肯定要貫穿他的身體,去跟苗有樞鬼話了,心裏不免又驚又駭。
布休也是驚訝,就上前一步,摸了摸斷龍石,自言自語道:“這麼結實?”忽然他瞪大了眼睛,轉身朝薑白招手道:“盟主你來看,有狀況!”
薑白就走了過來,邊道:“什麼狀況?”
苗有樞死的時候,噴了不少血,把潔白的斷龍石染紅一片,細看之下,好像是一幅血染的畫作被撕開一角。
薑白眉目一緊,意念一動,一道血柱就從苗有樞的傷口中冒了上來,在薑白手上聚集成一個血球,飛到斷龍石上,從左向右,自上而下澆淋而下,如同揮毫潑墨,一副宏偉畫作就在斷龍石上慢慢顯現出來。
幾人都覺匪夷所思,均睜大了眼睛,隻見畫作分為三個部分,上麵畫著一塊石頭,像極了斷龍石,邊上放著一團火焰在烘烤,然後在邊上,石頭就化作一地熔漿。
中間那幅畫裏,有一廣場,中間有一座祭壇,一個人手持祭神杖,緩緩走上祭壇,圍著祭壇,匍匐一地的人,伏首膜拜。往邊上看,就畫著那人走上祭壇後,用祭神杖砸向祭壇,祭壇頓時四分五裂。
而下麵那張圖裏,祭壇就被縮了,匍匐的人渺如螻蟻,整個山穀就呈現出來,然後畫風一轉,一道熔漿從山穀裏衝而起,氣焰滔滔,仿佛要衝出畫卷,最後,山穀裏一切頓時被吞噬幹淨,寸草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