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二字聽得王二癩渾身一顫,本來還準備跑路的,現在忍不住細看,清涼侯幾乎沒有變化,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頓時嚇得渾身顫抖,連忙跪地磕頭道:“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清涼侯回來了,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衝撞了清涼侯,的……的就是在放屁,清涼侯大人不記過,饒人一命!”回想最後一次跟清涼侯話的時候,就在清涼侯府的門口,也是大言不慚地羞辱了清涼侯,在他從前的印象裏,這個清涼侯絕不是好東西,睚眥必報的人,他是深有體會,當年誰若是羞辱他,晚上必偷人家的雞狗,若沒有雞狗,就會夜裏去人家門上潑糞,他還參與過兩次,當時他隻是光腳不怕光腳的,才敢出言羞辱,但現在的清涼侯已經不是當年光腳的清涼侯了,吐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以他的稟性,肯定把仇記在心裏,絕不會放過他,所以上次清涼侯回來的時候,他連麵也不敢露,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清涼侯了,沒想到他的運氣實在太背,不但遇見了,又嘴賤羞辱了他,這下好了,新仇舊恨一起算,估計命難保,身子抖的如同篩子一般,話也語無倫次了。
路人聽是清涼侯回來了,無比稀奇,紛紛圍了過來,左三層右三層,竊竊私語,雖然很多人都不認識清涼侯,但清涼侯的傳在清涼城裏一直都很熱火,茶餘飯後經常被人提起,今日能一睹真容,難免心潮澎湃。
薑白這時笑了笑,道:“你起來吧,把東西還給人家!”
王二癩不敢狡辯,忙雞啄米似地點頭:“好好好!”就站了起來,從袖中掏出玉佩,轉身放在了攤上。
那攤主沒想到轉眼之間,東西意被偷走了,雖然他不認識清涼侯,但清涼侯之大名還是如雷貫耳,也不敢多,要不然肯定要把王二癩逮過來揍一頓。
王二癩又轉身戰戰兢兢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薑白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本侯好像還欠你的錢?”
王二癩慌忙擺手,急道:“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清涼侯一定是記錯了,清涼侯怎麼會欠我的錢呢?”
薑白道:“本侯的記性還沒那麼差!你娶老婆了沒有?”
王二癩心道,這個清涼侯果然要動歪心思了,幸虧自己沒有老婆,要不然肯定要被他占為己有!便咽了口口水,苦笑一聲,道:“就我這樣,誰願意把老婆嫁給我啊?”
薑白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把金幣,拉過他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歎道:“歲月不饒人哪!這些錢就算作利息吧,你年紀也不了,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別再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王二癩看著金燦燦的金幣,激動得渾身顫抖,褲子都濕了一片,呼吸也急促起來,如同哮喘病人,這可不是一筆錢,就是放在清涼城裏,也是土豪級別啊!還以為是在做夢,就把金幣揣進懷,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發現不是夢,一下伏倒在地,拚命磕頭,道:“多謝清涼侯,多謝清涼侯……”
清涼侯卻沒再話,領著眾人撥開人群走了,隻留下無數豔羨的目光。
眾人看向王二癩的眼神都變了,真的羨慕嫉妒恨,沒想到鹹魚也有翻身的日子啊,回去可要好好問問家人,清涼侯當年有沒有欠自家的錢?
邊上的攤主這時拿走那個塊被王二癩偷過的玉佩就走了過來,蹲在王二癩的身邊,問道:“二癩,既然你喜歡這塊玉佩,要不要買啊?”
王二癩這時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把胸脯挺得高高的,道:“你叫我什麼?”
那攤主這才反應過來,忙滿臉堆笑道:“我叫你王二爺啊!”
王二癩就揮了下手,道:“老子現在對你這假貨不感興趣,你沒聽到嗎?清涼侯了,讓我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今日不同往日,做我王二癩的,哦不,做我王二爺的老婆,那就是清涼侯賜婚,不要在清涼城裏,就是在整個中夏帝國,有這種榮幸的女人,也絕不會有第二個,而且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所以機會你們要好好把握,我問你,你家有姐姐妹妹嗎?”
那攤主忙道:“有有有,我有兩個未出閣的妹妹!”
王二癩上下打量他一番,道:“看你長成這鬼樣,你妹妹肯定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那攤主氣得牙癢癢,就他這種人,以前估計連母豬都上,轉眼間清高起來,真是令人作嘔,要不是他現在是個土豪,跟清涼侯又有這層關係,肯定又把把他們拉過來揍一頓。這時道:“你這話的,我兩個妹妹長得可水靈了,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不愧是擺攤做生意的,專業術語信口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