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道:“有!”
眾人一陣意外,忍不住側目。
陸逍遙哈哈一笑,道:“這麼來,你是承認參與了盜走白晶的事了?”
薑白道:“我什麼時候承認了?白晶被盜關我屁事,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陸逍遙臉色一冷,道:“你在耍我?”
薑白道:“是你在耍我,我不過禦氣境修為,你卻我在幾大問仙境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盜走了白晶,我感覺你是在講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陸逍遙倒是意外,怔道:“你是禦氣境修為?”
薑白便在眉間亮出修為,一顆孤零零的青星,道:“青星和綠星極為相似,但青星深,綠星淺,陸公子不會分辨不出來吧?”
陸逍遙又是一陣意外,道:“你才青鬥一品?”
薑白道:“讓陸公子見笑了。”
陸逍遙乜眼道:“那你剛剛為何承認與白晶被盜有關連?”
薑白道:“本來就有關連啊!這裏這麼多人,陸公子偏偏選中了我,正因為我修為低,又是新來的,好欺負,可以隨意栽贓嫁禍,反正我是軟柿子嘛,可以隨便捏嘛,所以,怎麼能沒有關連呢?”
陸逍遙怒道:“你放屁!”
薑白道:“陸公子的修養有待提高啊!”
陸逍遙咬牙道:“你……”
刻薄嘴好長時間沒話,光看別人表演了,實在嘴癢難耐,這時哈哈一笑,道:“陸賢侄,你不會真打算把這個屎盆子扣在這個青鬥兄弟的頭上吧?不是我你哦,我感覺你們槍門今就不是來辦事的,而是來搞笑的,你就算冤枉別人,也要找一個差不多的人,你是範賢侄過來偷的,我還能憋住不笑出聲來,但你卻想把屎盆子扣在一個青鬥的頭上,我感覺你不是在侮辱這個青鬥兄弟,而是在汙辱我們六個看守的人!我們當真就那麼沒用?讓一個青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白晶盜走?”
柯長老補充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這個青鬥兄弟來盜白晶的,那於長老哪裏去了?範賢侄不會告訴我們,於長老憑借綠鬥六品的修為,在追擊一個青鬥一品的過程中,被青鬥一品斬殺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晶被盜的全部過程倒也算是捋清了。”
刻薄嘴仿佛遇到了知己,就朝柯長老豎了下拇指,道:“柯兄得極是啊!槍門正愁沒有借口,你卻給他想到了,真的是雪中送炭哪,今晚上槍門不定要請你喝酒哦。”
陸逍遙聽著他們冷嘲熱諷,臉都氣綠了,但他們得也沒錯,如果他硬是一個青鬥一品盜走了白晶,確實像個笑話,仿佛他在他看見一個三歲孩童偷走一頭牛,還是扛走的。但他自己知道,這絕不是一個笑話,這個薑白雖然隻有青鬥一品的修為,但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若換作普通青鬥修士,此情此景,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甚至告地求饒了,但他卻始終氣定神閑,不驚不怖,仿佛就是在跟他聊一樣,臉上看不到一點慌張之色。
薑白越鎮定,他越覺得可疑。何況這個可疑的人物剛出現,白晶就被盜竊了,沒有關連,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而且玉犬金雕已經證明了,此人必定在山洞內的通道裏出現過,至於怎麼出現的,他不得而知。
如果就這樣放棄了,他心裏實在不甘心。
自從他發現薑白後,就一直注視著他,發現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雙手放到身後,還始終不拿出來,就這樣負手站著,像是在掩藏什麼?對了,他手上戴著儲物鐲,一定是心虛,才把手背到身後。
心念至此,陸逍遙精神一振,上前一步,道:“朋友,如果你是清白的,可否讓我搜一下身?”
範思哲臉色一變,因為他知道,臨來之前,王青虎把儲物鐲交給了薑白,本來他們是來敲詐的,誰曾想會反主為客,被人家訛上了。
陸逍遙目光銳利,範思哲的臉色全被他捕捉到了,心中愈發篤定。
薑白冷笑一聲,道:“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我薑白堂堂正正,豈是偷雞摸狗之輩?還需證明清白?如果我被你搜完身,就算我是清白的,也不再清白,這會成為我一生的汙點。”
範思哲也臉露憤慨,道:“沒錯,你槍門今有點過分了,自己人偷東西,還想賴在我劍門的頭上,真的欺我劍門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