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揚水也不確定,這隻是他的大膽猜測,但他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如果肯定了,到時抓住薑白,萬一他身上沒有這玩意,掌孤燈空歡喜一聲,到時肯定饒不了他。但如果否定了,掌孤燈沒有熱情,肯定不會幫他去抓薑白。心中權衡利弊,便道:“八成有!我聽到這個風聲!”
雖然隻有八成,但掌孤燈已經勃然心動,年輕時的激情重新煥發,隻要有一線機會,他都不願放棄,態度立馬轉變,咬牙道:“白漠部落竟然到我的地盤上來搶人,太沒把我正南山放在眼裏了。”
俞揚水連忙煽風點火道:“誰不是呢?屬下隻恨修為低,要不然我絕不會讓那個子然酋長活著離開,一定要把薑白獻與山主。”
掌孤燈眯著眼睛,卻不話,臉上喜怒不定,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俞揚便又試探道:“不知山主現在作何打算?”
掌孤燈道:“先禮後兵!”
薑白幾人來到白漠部落,已經是傍晚時分。放眼望去,沙子潔白如雪,無邊無際,若不是子然酋長提醒,還以為是茫茫雪原。殘陽懸於沙海之上,如同破了殼的雞蛋,紅裏帶著白,白裏帶著紅,幾乎融為一體,美不勝收。
陳靜儒歎道:“好美!如果琅月在這裏,她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風言道:“誰不是呢!女人最喜歡這種淒涼的美!”
王青虎道:“真後悔沒把思離帶過來!”
布休啐了一口,道:“拉倒吧你們,地方再美,能當飯吃啊?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把那些女人帶過來,我保管他們最多待個兩三個月,個個死的心都有。那些女人,我算是看透了。上次在七十二神殿總壇的地下大陣裏,那裏也是風景如畫,那些女人也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都在那裏住一輩子都不會有遺憾,結果呢,沒過兩年,一個個頭打扁了想往外跑。”
查理道:“這話我讚成!女人最難伺候!”
陳靜儒道:“當時不是因為吃魚吃多了嘛!”
布休道:“你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魚都沒得吃!”忽見子然酋長用怪異的眼神看他,便嘿嘿一笑,道:“我的是實話,這裏確實連鳥也沒有一隻!”
子然酋長笑道:“我沒你謊啊!我隻是想,這裏魚多的是,沙漠的盡頭就是海。”
布休忙擺手道:“千萬別,如果你打算招待的我們的話,千萬不要做魚,要不然我會以為你們白漠部落對我們充滿惡意!”
子然酋長笑道:“你放心,我們肯定充滿善意。走吧,隨我去王宮麵見我王吧!”
薑白現在知道這個白漠部落實力強悍,可以和九大山門相提並論,那這個王宮自然是磅礴大氣,極盡奢華,結果到那裏一看卻是傻眼了,就是幾千個蒙古包連成一片,雖然陣容也蠻強大的,但總覺得有些寒酸,對不起“王宮”這兩個字,甚至連無敵劍門都不如。
薑白以為走錯片場了,便問子然酋長,子然酋長解釋道,這就是他們白漠部落的王宮。傳很久以前白漠部落也曾建過豪華宮殿,但由於這片沙漠臨海,表麵看到一層幹沙,但往下掘個幾丈深,全是海水,就算建了宮殿,地基鬆軟,沒過多久便會坍塌,後來住慣了帳篷,也覺得得挺好的,真讓他們住宮殿,反而覺得不習慣,如同圈在籠中的鳥,睡覺都沒有自由的味道。
子然酋長領著他們在最大的一頂帳篷外落了下來,門前站著幾個守衛,子然酋長便對其中一個守衛道:“趕快通知我王,我把薑白請過來了。”
那名守衛不敢怠慢,匆匆走進蒙古包,一會功夫,白漠王就從裏麵走了出來。白漠王長得很文弱,臉色白淨,像個書生。這時帶著一臉喜色就走了過來,在薑白幾人身上掃一眼,便問子然酋長道:“哪位是薑白?”
薑白就走了出來,抱拳道:“在下薑白,見過白漠王!”
白漠王就一把抓住薑白的手,喜道:“白兄弟,本王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薑白受寵若驚,忙道:“白漠王客氣了,在下修為低淺,能力有限,不知白漠王找在下究竟所為何事啊?”
白漠王道:“你先別忙著推辭,走,進去話!”便拉著薑白的手向王帳走去,同時吩咐左右,道:“去徹壺上好的茶!”
屬下應了一聲。
王帳很大,隔為兩間,裏麵是寢室,外麵是議事廳,地上鋪著厚實的羊毛地毯,繡著花哨的圖案,踩在上麵非常鬆軟。正對著帳門橫放著一張條案,條案裏放著一張玉椅,潔白無瑕,想必就是王座了。而過道兩旁則擺放著十二張普通的椅子,每張椅子旁都配一張高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