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似在撒嬌,道:“你進來不就知道了?”
薑白道:“看不見人我不進去。”
那女人道:“牆上有火盆,你把它點燃了不就能看到我了?”
薑白經他提醒,便向牆壁上望去,模模糊糊中好像確實有火盆,便在指尖上煞出幾束火苗,彈指出去,落在那幾個火盆裏,火盆裏頓時躥起一人高的火焰,熊熊燃燒,頓時把山洞照得明堂無比。
光明可以給人帶人帶來能勇氣,薑白看著亮堂的山洞,膽也壯了不少,把頭伸進山洞一看,果然在角落裏見到一個女人,剛剛之所以看不到,隻因為他們都站在通道裏,視角不對。
他看向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正在看他,隻見這個女人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被串在一根鐵鏈上,鐵鏈直接從女人的體內穿透而過,兩端嵌在她身後的石壁上,看著格外瘮人。
薑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見她被鎖住了,膽便也壯了,大步走了進來,道:“大嬸,你是怎麼了?”
那女人拔開額前亂發,臉露不悅,道:“大嬸?我有那麼老嗎?”
薑白仔細看了下,這女人雖然頭發淩亂,不過臉上倒是整潔,五官精致,皮膚細膩,倒是一個美人。便道:“不好意思,姑娘,我沒在意!”
“姑娘?這裏還有姑娘?我來瞅瞅!”布休就扛著三尖兩刃槍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轉頭看了眼那女人,隻看見淩亂的頭發,沒注意她的臉,便道:“這是什麼姑娘?”
那姑娘忽然雷擊似地怔住了,睜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布休,眼中帶著仇恨,恨不得生吞了他。
布休嚇了一跳,道:“姑……姑娘,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姑娘咬牙道:“二郎真君?你竟然沒有死?”
布休怔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二郎真君?你怎麼也我沒有死?你們一個個都見不得我好,是吧?不過姑娘,我們認識嗎?”
那姑娘忽地吼道:“你這個負心漢,你怎麼沒有死,為什麼沒有死?”
白漠部落的人這時也都走了進來,都齊刷刷地盯著布休,真看不出來這幾個人,修為不高,交友倒是廣泛,連地底下都有熟人,而且好像還有隱情,一時都來了興致。
布休被眾人盯得渾身不自在,便指著那姑娘道:“我姑娘,你話不講究啊,我又沒有親過你,又沒睡過你,更是不認識你,何談負心?除非你讓我睡一下,我被你罵了也就罷了,你這樣無緣無故地罵我,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會不客氣的。”
那姑娘怒道:“睡沒睡過你心裏沒數嗎?二郎真君,我真是瞎了眼了,會認識你這個無恥人,敢做不敢當!”
布休一頭霧水。
風言就湊了上來,聲問道:“布休,看不出來呀,你真睡過她?你什麼時候睡的?我怎麼不知道?這樣你都下得了手?”
布休急道:“你放屁,我什麼時候下來睡他的?再了,就算我想睡,我也下不來啊!”忽地靈光一閃,轉頭看著薑白道:“盟主,不會是你冒充我下來睡她的吧?”
薑白瞪了他一眼,道:“滾!”
布休道:“那沒道理啊?我有沒有睡我心裏會沒數嗎?這也不是夢遊能搞定的事情。”
薑白輕歎道:“可能又是你上輩子欠下的情債吧?”
布休道:“還有沒有理啊?上輩子玩的女人還讓我這輩子來還,難不成還能接著睡?咦?好像還不錯哦!”忍不住細看了那姑娘,確實是個美人,真是好事都被上輩子幹盡了,這輩子就從沒睡過這麼漂亮的美人,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道:“這姑娘打扮一下應該還不錯嘛!”
那姑娘吼道:“你混蛋——”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
布休就有些手足無措,道:“姑娘,你別哭呀,好像我欺負你似的,你的那個負心漢真不是我,我真不認識你,你可能認錯人了。”
那姑娘哭道:“就算我認錯人了,我還能認錯那三槍兩刃槍嗎?還會認錯你那第三隻眼嗎?”
布休道:“這些都是我半路撿來的!”
那姑娘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想認識我,我也不怪你,我也想忘了你!”就蹲了下去,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可既然你沒有死,為何要讓我受這十萬年的折磨?為什麼?”
薑白道:“姑娘你別哭了,布休的沒錯,他真不認識你,你認識的他,可能隻是他的上輩子,他欠你的,也隻是上輩子欠你的。”
那姑娘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布休,道:“你真不認識我?摸著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