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轉身想看看薑白,無奈人群太厚,他什麼也看不清,便模糊了眼眶,轉身抱起子然酋長的外孫,向對麵走去。
子然酋長早早就衝了上去,從麟兒手裏接過外孫,抱進懷裏,用胡子蹭著他稚嫩的臉蛋,一臉疼惜。就抱著外孫走到白漠王身邊,道:“王,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跟他們拚?”
白漠王搖了搖頭,道:“現在白兄弟在人家的手裏,我們貿然出手,白兄弟性命難保,先看看再。”
子然酋長道:“但我們不出手,白兄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白漠王道:“那不一定,我相信他。”
九大山主這時都已浮上半空,望著薑白的眼神裏都帶著熾熱,心癢難耐,真想俯衝直下,先把紅晶搶了,免得夜長夢多,但又怕薑白毀了紅晶,才不敢強取。
掌孤燈這時道:“薑白,我們現在已經信守承諾,把白漠部落的人全部放了,你也應該信守承諾,把紅晶交給我們了吧?”
薑白笑道:“這個自然,我也向來話算話。”
掌孤燈道:“既然如此,那你把紅晶放下吧!你放心,我們絕不為難你。”
薑白道:“放下多不尊重人!”
掌孤燈怔道:“什麼意思?”
薑白大聲道:“紅晶給你們,自己搶去吧!”時猛地將手中九塊紅晶向上拋去,如同女散花。
九大山主沒想到薑白這麼好話,又驚又喜,一哄而上,剛好一人一塊,也不用搶得頭破血流,把他們的手下看得羨慕不已。不過在掌孤燈的心裏,自始至終都在牽掛薑白,就在哄搶的同時,口中還不忘叫道:“把薑白抓起來!”
圍困薑白眾修士連忙就向薑白湧了過去,正南山的昌長老一馬當先,出手最快,由於要抓活的,由於並未出劍,對於這個黑鬥,一隻手足矣。
薑白在拋出紅晶的同時,已經煞出製神劍,這時一劍已經削出,一道淡藍色的劍氣急速而出,昌長老縮手已經來不及,就在手上裹滿真元,準備將劍氣彈開,結果就如同豆腐撞在刀刃上,發出一聲慘叫,整條手臂像木柴一樣就被劈開了。
昌長老此時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就見傷口的血液狂噴而出,變成一道血柱,被那把藍色的劍吸了過去,身體就已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轉眼間就沒了意識,變成了“木頭”。
其他圍攻薑白的人,原本見昌長老一馬當先,不願搶了他的風頭,所以速度稍有遲滯,見此情形,不免大吃一驚,不敢再托大,連忙以劍開道,幾十把劍就向薑白刺了過去。
圍住薑白的都是各大山門的長老,基本都是三色鬥修為,所以速度極快,轉眼即至,沒想到卻見眼前冒出一道金光,刺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
原來薑白在煞出製神劍的同時,也將淩雲戰甲煞出儲物鐲,他現在已經學會拈金訣,與戰甲心意相通,戰甲剛離開儲物鐲,就變成一道流光,疾速射向了薑白。
待眾人的視線清晰下來,就見薑白已經身著一套銀白色的鎧甲,熠熠生輝,好不風.騷。
眾長老雖然覺得驚豔,但也沒有放在心上,隻道他是為了死得好看一點,才打扮得這般風.騷,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三色鬥修為來,不要身著一套鎧甲,就是身著一座山,也照樣劈開。所以眾長老手裏的劍也就是稍微遲滯了一下,接著就如雨點一般刺了過來,劍花滿,滴水不漏。
在這幾十個三色鬥的攻勢下,不要薑白,就是白漠王,也能絕難逃脫的,因為對方的劍氣實在太密了,密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薑白也有自知之明,也沒指望能夠防守住,他之所以決定孤身犯險,就是賭身上的這套戰甲,希望幕後操縱他的人沒有拿水貨蒙騙他。所以他劍花一抖,隻攻不守,或者是以攻代守,至於能不能守住,這已經不是他關心的事了,他現在隻關心這一劍出去,能殺了多少人。
那幾十名長老見他隻攻不守,全身都是破綻,心裏均想,他肯定是自知求存無望,一心求死了。但他們偏不讓他死,要抓活的,所以眾人的劍並沒有刺他要害,而是刺向了他的四肢,先廢了他再。
結果就在下一秒,他們才知道,他們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薑白一劍掃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拿劍格擋,就算薑白劍鋒利無比,可以劈開昌長老的手臂,但那畢竟是血肉之軀,以他們的修為,現在不再托大,以劍對劍,可以輕而易舉地震開他的劍,甚至是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