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鬆精神一振,道:“什麼事情?你們要去見你們的師父嗎?”
納蘭妹笑道:“不是的,我不是跟你過了嗎?我師父在閉關,現在不見人,等她出關,我會通知你的。”
北野鬆臉上就落出失望,道:“還在閉關啊?這得閉到什麼時候啊?要不你們把我帶到傾城居,既然你師父在閉關,我可以給她護法啊,你們放心,我保證不打擾她,就默默地守護著她。”
納蘭妹咯咯一笑,道:“北野公子開玩笑了,你是什麼身份哪,若是被劍神知道,他的兒子給別人做護法,不得剝了我們的皮?”
北野鬆急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是心甘情願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當自己也在閉關修煉了。”
納蘭妹道:“北野公子,你也別為難我們了,師父連我們都不讓見,若是帶你過去,就算劍神不為難我們,我師父也會剝了我們的皮的。”
七月竹道:“就是啊,北野公子,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告訴你吧,我師父跟我們不一樣,我師父沒有七情六欲,就算你再優秀,她也不會動心的,多少優秀的男子在她眼裏,都視若糞土。我勸你不如珍惜眼前,你看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比較隨和,跟我師父不一樣。”
北野鬆若不是有求於她們,真想一聲“滾”。臉上笑道:“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況且我對你家師父並沒有非分之想,哪怕讓我看看她,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納蘭妹道:“北野公子,男歡女愛,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但我們現在比較忙,如果你是為了見我師父,我勸你還是先回吧,她正在閉關,什麼時候出關我們也不知道,不可能這麼快,有可能幾十年上百年,出關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北野鬆等了一年都覺得漫長得像幾百幾千年,若是再等個幾十上百年,那不得等瘋掉?但他也別無良策,隻得長歎一聲,道:“那好吧!打擾四位掌門了,告辭!”
納蘭妹笑道:“北野公子不必客氣,慢走,不送!”
北野鬆點了點頭,衝離去。
七月竹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輕聲道:“這北野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家世又顯赫,如果看上的人是我,我馬上就答應他,為什麼非要看上咱師父呢?”
風中菊道:“你別癩蛤蟆想吃鵝肉了,北野公子會看上你?”
七月竹道:“開什麼玩笑?咱長得也是貌美如花,又不是配不上他,隻不過他有個劍神的爹罷了!”
納蘭妹道:“你犯花癡了,你們趕快把門中高手都調過來,正事要緊,不要讓那個什麼薑白跑了,有你們後悔的!”
三朵淫.花連忙應了一聲。
其實北野鬆並沒有走遠,看她們幾人鬼鬼祟祟的,總覺得有大事瞞著他,不定她們就是準備去傾城居的,故意不告訴他,所以留了一個心眼,躲在遠處窺探,反正他修為高,別人發現不了他。
無敵宗。
柳毓自從跟陸逍遙分別後,感覺自己當初瞎了眼,讓豬拱了白菜,心裏憋了一肚子不快,獨自回到無敵宗。父親柳立譜也算是正南山的高手,所以一直陪著掌孤燈逃命,從白漠部落逃到正東山,又從正東山逃到萬裏鏢局,又受了萬長明的派遣,跟隨九大山主去白漠部落盯梢薑白,疲於奔命。
不過他忙著逃命,心裏倒也沒有忘記門中弟子及妻兒老,生怕薑白和白漠部落會到正南山報複,波及無敵宗,所以早已派人回來,通知門人暫且撤離無敵宗,等風聲過了再回來,至於風聲什麼時候過去,他也不知道,有可能就是一輩子。
所以柳毓回到無敵宗的時候,全宗上下都忙著撤離,卷走一切貴重物品,連雞狗都沒有留下一隻。
也有不少人勸柳毓一起撤離,但柳毓卻沒有答應,一個人留了下來。她不怕薑白來報複,心裏甚至盼望薑白能過來,她的心頭忽然湧上許多話,想對他講,就算他不想聽,甚至會殺了她,但她還是想講出來,不講出來心裏真的很難受,那是錯過的痛。
夜深人靜時,望著空空蕩蕩的無敵宗,心頭感慨萬千,思緒忍不住又飄到了一年前的兵器排位戰,直到此刻,她都不敢相信,時間才過去一年都不到,那時的薑白初露頭角,當時不要九大山門,就算她動了殺機,薑白都必死無疑。沒想到就是過去一年都不到的時間,薑白卻已經讓整個神墓園聞風喪膽,她從一個俯視者,轉眼就變成了仰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