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已經感受到北野鬆那威猛的掌風,如同猛虎下山,足以裂山斷石,決不是他的身板能夠承受的,心裏也是涼了一片,看來今真的要殞命於此了,眼角就瞥向墓禁區的方向,結果還是空空如也。
“砰!”
北野鬆一掌就拍在了薑白的身上,傳來驚巨響,氣浪激蕩。
白漠王等人不忍直視,估計薑白此時肯定已經被拍成一攤肉泥了。
風言已經泣不成聲。
不過等他們緩過神來,竟意外了,薑白並沒有被拍成肉泥,依舊站在原地,除了臉露驚訝之外,並無異樣,倒是北野鬆,一掌拍完,竟倒飛了回去,如果他不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眾人還以為他是功成身退,一路瀟灑變成一路噴灑。
薑白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北野鬆那一掌看著來勢洶洶,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結果打在他的身上,如同姑娘打情罵俏,拍一下就跑了,不痛不癢,若不是見他在空中吐血,還以為他是在調戲他。
北野鬆落地以後,踉蹌又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如紙,手捂著胸口,又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白色的衣襟。
現場幾萬人,沒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匪夷所思了。
七月竹睜大了眼睛,急道:“北野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把自己震得吐血?”
北野鬆也不清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被反彈回來了,就覺臉上無光,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白漠王和十二大酋長因為站在薑白身後,大概猜出了原因,因為他們已經看到,薑白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一個白發老者,正伸出手掌按在薑白的身後。
雖然他們與薑白近在咫尺,但他們發誓,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這個白發老頭是怎麼出現的,隻覺兩眼一花,仿佛憑空出現一般,真的如鬼似魅。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薑白轉頭一看,竟是羿仆,頓時恍然大悟,臉露喜色,抱拳道:“多謝前輩搭救!”
羿仆拍了拍手,麵無表情,道:“舉手之勞!還不是二郎真君這個討厭鬼,纏著不放,他是越來越討厭了!“
薑白道:“這是我的主意,前輩應該責備我!”
羿仆道:“這東風是你借來的?”
薑白道:“雕蟲技罷了!”
這時,就聽耳旁一陣呼嘯,就見遠外疾速飛來兩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布休和範思離,轉眼即至。
布休一路追趕,氣喘籲籲,剛落地就指著羿仆道:“你你這麼大歲數了,跑這麼快幹嘛?”
羿仆冷哼一聲,卻沒有答理他。
王青虎見到範思離,急忙衝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道:“思離,你怎麼來了?”
範思離淚水又撲簌而下,道:“虎哥,終於見到你平安無事,太好了,我好高興!”
王青虎也是感動,伸手幫她拭去淚水,道:“我不是跟你過嗎?不用擔心我,下人死絕了,你虎哥也不會有事的。”
範思離連忙點頭道:“我相信我相信!”
布休現在老婆不在身旁,最見不得別人卿卿我我,白了他們一眼,就一把拉住羿仆的衣袖,把他拉出人群,走到最前麵,就指著北野鬆和三朵淫.花道:“老夥計,就是他們幾人帶人過來欺負我和我兄弟的,還羞辱我們,我們可是老朋友了,羞辱我也就是羞辱你,這口氣就算我能忍,你也不應該忍,幫我把他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羿仆笑了笑,道:“你可知道,我從不殺人?”
布休怔道:“修道之人還有不殺人的?那你是怎麼活到今的?”
羿仆道:“殺人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死在我手上的,非神即仙,他們還沒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上!”
白漠王和十二大酋長聽得大為震驚,好狂妄,不過看他出現的身法,人家好像有資格這般狂妄,看來此人來頭不。
布休卻是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清高?如果你不願殺人,那你把他們抓住,我一槍一槍捅死他們!”
羿仆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一步,看著三朵淫.花和北野鬆,道:“你們都回去吧,從此以後不準踏足神墓園,再讓我見到,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三朵淫.花麵麵相覷,雖然之前他們沒有見過這個白發老頭,但也沒有想到他是從墓禁區趕來的,因為對她們來,不可能有人從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而她們卻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到,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此人一直就混在對方的人群之中,隻是她們一直沒有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