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會,太陽就被大山遮住了,留下滿的紅霞,把秋名湖的湖水都映得紅彤彤的。
薑白已經聽不到澤赤的呼吸聲,便伸手在他的鼻下試探了一下,果然沒了呼吸,再摸摸他的胸口,也沒了心跳,身體也慢慢涼了,與死人無異。
薑白長歎一口氣,就站了起來,剛把澤赤收進儲物鐲,忽然感覺背後有動靜,轉頭一看,竟有幾十條人影疾速而至,起初薑白還以為是風言和秋名大王等人耐不住性子,又跑來湊熱鬧了,但這也是隻是一瞬間的念想,因為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風言和秋名大王根本沒有這樣的速度。
幾十人眨眼就到了薑白的麵前,落了下來,相距三四丈遠,領頭是兩個老頭,一個發須雪白,身著白衣,一個發須烏黑,身著黑衣,且麵貌猙獰,像極了傳中的黑白無常。
這兩人緊緊盯住薑白,臉上明顯帶著疑惑之色。
薑白也不知道他們的來路,也沒有話,跟他們大眼瞪眼。
那個白須老頭這時便轉著看著黑須老頭,道:“老黑,剛剛坐在地上的那個人是老赤吧?我沒看花眼吧?”
老黑深吸一口氣,道:“應該沒看花眼,我看也像老赤,不可能我們兩人都看花眼了吧?”
白須老頭遲疑道:“老赤果然沒有死?”
老黑道:“我們得到線報,他本來就沒有死,要不然我們來幹嘛?”
白須老頭道:“那他人呢?”
老黑道:“不會跑了吧?”
白須老頭四下看了看,莽莽青山沒有一點動靜,便舔了下嘴唇,道:“他不是中毒了嗎?還有這麼快的速度?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老黑道:“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白須老頭就看著薑白道:“喂,子,老赤人呢?”
薑白見他們稱呼澤赤為老赤,白老頭又稱黑老頭為老黑,便大概猜出他們的身份,這倆人應該是龍淵澤的黑龍使和白龍使,那可是澤赤的仇人。雖然這兩人不是澤赤的對手,但殺他肯定跟殺雞一樣輕鬆,絕不能硬碰,便笑道:“你們赤龍使啊?”
薑白猜的沒錯,這兩人正是龍淵澤的黑龍使澤黑和白龍使澤白。
澤白驚道:“剛剛那個人果然是赤老使?”
薑白道:“對啊!他是你們的兄弟,你們能認錯嗎?”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澤白又看著薑白道:“那他人呢?”
薑白道:“哦,他他不想見到你們,就先走了,讓我招待你們一下!”
澤白遲疑道:“沒見到你們話啊?”
薑白道:“你們在一萬裏之外他就知道了,剛完你們就到了。”
這兩個老頭雖然心中疑惑,澤赤的道行比他們高,但也不可能高太多,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遁於無形,但他們也想不到澤赤會被薑白收進儲物鐲,畢竟他們能感覺出薑白的修為不高,在他們眼裏,簡直是一隻菜鳥,以澤赤的地位和道行,不可能鑽到他的儲物鐲裏,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他們想都沒往這方麵想,龍怎麼可能往鼠洞裏鑽?
澤白道:“你跟赤龍使是什麼關係?”
薑白道:“我跟他沒有關係,我是本地人,他平時待在這裏無聊,沒事我就帶點酒菜過來,跟他聊聊下下棋,沒有其它關係。”
澤白就看著澤黑,道:“老黑,怎麼辦?”
澤黑一時也沒了主意,遲疑道:“要不問問左護法的意見?”
澤白點了點頭,道:“也行,反正也該讓左護法透透氣了,時間久了,他又要耍性子了。”
薑白一聽左護法三個字,心頭一沉,情知不妙,左藍就姓左啊,而且他就在龍淵澤!
以澤黑的修為,已經有了開辟空間的能力,不需要儲物鐲,也不需要乾坤袋,意念一動,就從他的私空間裏煞出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左藍和秦玉蓮。
薑白心裏一聲長歎,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的路真的好窄啊!
上次在陰陽宮,左藍被陰陽宮的宮主差人送到龍淵澤,澤主聖龍王聽他身上有龍脈,仰慕之極,龍對於蛇蛟來,簡直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雖然左藍的修為不高,但他們也如同是狸貓見到了虎仔,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足以令他們敬畏,所以把左藍奉若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