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長老長籲一口氣,臉泛喜色,道:“那不知少俠來我無敵槍門所為何事啊?”
布休道:“我來是為了玉犬金雕,把那隻狗頭雕交出來,你們就沒事了!”
那名長老怔道:“玉犬金雕?”
布休道:“對,就是玉犬金雕!怎麼?那雕貨不在嗎?”
那名長老忙道:“在在在!”又指著下麵的弟子,大聲道:“你們耳朵聾了嗎?趕快去後山把玉犬金雕請過來!”
玉犬金雕這兩的日子也不好過,以前狗仗人勢,在無敵劍門橫行霸道,逮誰咬誰,誰也不敢有怨言。現在卻不一樣了,成了一個真正的喪家之犬,起初兩日,陸鼎和陸逍遙死亡的消息剛傳回無敵槍門,無敵槍門人心惶惶,無人顧及它,但這兩,人心開始安定,以前被它欺負的弟子就開始報複它,真把它當成了一條狗,想打就打,還不給它飯吃,還把它富麗堂皇的狗窩給踹爛了,讓它無家可歸,這兩都棲身樹上,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它畢竟是一條有身份的狗,哪裏受過這種氣?就後悔不該回來,就覺得這無敵槍門待不下去了,就尋思著要離家出走,但對它來,無敵槍門高手眾多,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倒也不是易事,心裏就想著,要慢慢尋找時機。
以前它最喜歡嘮嗑,看見誰都能嘮上半,但現在它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盡量低調,一條狗站在樹上獨自惆悵,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正惆悵時,樹下就走來一名弟子,指著它道:“你下來!”
玉犬金雕道:“什麼事啊?”
那名弟子道:“那邊有幾隻雞剛拉了屎,你去把它舔掉,舔幹淨點!”
玉犬金雕道:“我不吃雞屎,惡心!”
那名弟子指著他它道:“喲嗬,你這死狗還知道挑食了?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
玉犬金雕道:“不去!”
這名弟子已經是禦氣境修為了,這時就衝到樹上,一腳踹在他的狗頭上,同時拔劍出鞘,放在它的脖子上,道:“你想逼我今晚吃狗肉嗎?”
玉犬金雕被踹得鼻青臉腫,不過它也是一條能屈能伸的狗,這時急忙道:“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這名弟子收劍怒道:“你這死狗就是賤!”
玉犬金雕也不敢多,就從樹上飛了下去,跟著那名弟子往後麵養雞的院子裏走去。
沒想到剛走兩步,上又落下一個人,就聽那人叫道:“玉犬金雕!”
玉犬金雕嚇了一跳,現在最害怕別人找它了,找它準沒有好事,但它現在身份卑賤,還不敢不答應,便轉過身來,道:“幹嘛?又有雞拉屎了?”
那人道:“哦,不是,外麵有人要帶你走!”
玉犬金雕又嚇了一跳,道:“誰啊?收狗的嗎?”
那人道:“不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玉犬金雕道:“能不能不去啊?我誰也不認識啊!”
那人道:“不行,來的是大人物!”
玉犬金雕道:“有多大啊?”
若不是吃不準布休的意圖,這個人真想把這條死狗拉過來捶一頓,那麼多廢話!此時倒是不敢得罪它,隻能哄著它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別把大人物等急了,要不然你命難保!”
玉犬金雕現在寧願去.舔雞屎,也不想去見這個大人物,估計肯定沒好事,但它現在身微言輕,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跟著這個人去了,免得命不保。
布休依舊站在大殿外的半空中,玉犬金雕老遠就看見了,心頭哆嗦一下,真想掉頭飛走,卻又不敢,隻能硬著頭皮飛了過去,站在了大殿的瓦片上,狗頭都快縮進脖子裏了。
布休見到它,哈哈一笑,指著它道:“狗頭雕,你還認識我不?”
玉犬金雕點了點頭,聲道:“認得認得,你是薑白的狐朋狗友!”
對它而言,狐朋狗友是褒義詞,狗友狗友,狗的朋友嘛!
布休點了點頭,道:“認得就好!”
玉犬金雕惶恐道:“你不會是來找我報仇的吧?我不過是一條狗,你是大人物,何必跟一條狗計較?再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布休道:“我問你,你還記得薑白的氣味吧?”
玉犬金雕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不記得不記得,一點都不記得了!”
布休怔道:“真不記得?”
玉犬金雕道:“真不記得,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一點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