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瓊花後來也想到了它,但圍著秋名湖找了一圈,哪裏還能找到它的狗影?
龍淵澤的幾十人離開秋名湖,一路向南逃竄,像是奔喪的隊伍,路上一句話都沒有,黑白雙使陰著一張臉,都能擠出水來,被人白白打了一頓不,連龍門陣都沒有追回來,心裏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最難過的莫過於左藍了,雖然是他親手了秦玉蓮,但他並不覺得秦玉蓮是死在他的手上,他把這筆賬算在了薑白的頭上,認為秦玉蓮是被薑白逼死的。秦玉蓮跟他朝夕相伴二十幾年,一路風雨同舟,不論是在他最落迫的時候,還是在他最輝煌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永遠是秦玉蓮。
可以秦玉蓮現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有她在身邊,不管身處何地,心裏都不會覺得孤獨彷徨,以前她活著的時候,這種感覺倒不是太強烈,直到現在秦玉蓮徹底離開了,他才感覺到,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以後的日子,待在龍淵澤裏,連個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忽然間,他感覺他仿佛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他真想大哭一場,但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就要更好的活下去,他絕不能在龍淵澤的這些人的眼裏墮了威嚴,惹他們恥笑,所以隻能放在心裏哭,同時就在心裏暗暗發誓:玉蓮,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他們飛了一夜,令眾人略感欣慰的是,他們體內被混元鏡壓製的修為竟慢慢恢複了,不免長籲一口氣,他們擔心了一路,如果修為不能恢複,那比殺了他們還要要難過啊!
太陽就升了起來,陽光普照大地,卻是不能融化這些人冰冷的臉色,在陽光下匆匆走路,發生這重大的變故,肯定要早早回去稟報聖龍王,讓他定奪。
卻在這時,前麵忽然出現幾道人影,衝著他們疾速而來,龍淵澤的人便放緩了速度。
因為都是上飛的,很有可能是朋友,所以對方也放緩了速度,生怕真是朋友,如果不聞不問,那便失了禮數。
待雙方的人都停了下來,黑白雙使才發現,並不是什麼朋友,而是北野劍閣的北野鬆帶著幾個人。
北野鬆看見他們,也是不得喜,在這片大陸,沒有正統的人族看到獸族會得喜的,何況他是北野劍閣的公子。
十萬年前,在長空大陸,仙獸簡直是鳳毛麟角,就算有,地位也跟畜生相當,毫無尊嚴,但自從火行宮的聖火熄滅以後,長空大陸的仙獸就開始泛濫,而且已經到了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呈井噴式增長,攻城掠地,搶占地盤,與人族搶占修煉資源,龍淵澤和浪浪山隻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現在在長空大陸,獸族和人族已經平分秋色,旗鼓相當,雖然已經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但雙方都沒有滅掉對方的能力,所以都隱忍不發,麵和心不和。對於人族而言,曾經在他們眼裏的畜生,現在卻跟他們平起平坐,還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修煉資源,搶他們一切想要的東西,那種感覺自然比吃了蒼蠅還難受,雖然他們承認獸族的崛起,但在他們的心裏,對這些畜生還是打心眼裏鄙視的,看著他們,有種沐猴而冠的味道。但對於獸族而言,自然已經幻化成人,當然不願再為牛為馬,受人壓迫,受人歧視,肯定也想翻身做主人。
畢竟是他們現在是麵和心不和,既然已經停下來了,總不能一言不發就跑了,顯得沒有氣度。北野鬆便抱拳笑道:“好巧啊!黑白升龍使急急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啊?”
澤黑便抱拳道:“我們要回龍淵澤!”
北野鬆道:“看你們從北方來,不會是去神墓園了吧?”
澤黑怔了下,才點頭道:“對,我們就去了神墓園!”對他而言,隻要不去了秋名山,去哪裏都一樣,反正是敷衍之辭。
北野鬆卻是心頭一動,道:“你們去找薑白的?”
澤黑也是心頭一動,道:“你也認識薑白?”
北野鬆臉色就有些尷尬,硬笑一聲,道:“有點仇!”為了緩解尷尬,便轉移話題道:“你們見到薑白了嗎?”
澤黑本不想透露太多,想沒見到的,左藍一看這家夥是薑白的仇人,仇人的仇人,那就是朋友了,忍不住插嘴道:“見到了,不過他已經不在神墓園了,他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