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走停停,遇見城也會下去落腳,吃個飯住個宿,順便打聽傾城居的下落,順便再旁敲側擊,看看附近有沒有紅晶礦之類的,但令他們失望的是,這些城裏住的都是普通百姓,一問三不知。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打聽不出來半點眉目,薑白就有些著急。不過在這段時間裏,他們也經常會遇見修士,數量還不少,成群結隊,不過卻從不落地歇腳,行色匆匆,一直在上飛,後來他們就慢慢總結出規律,這些修士雖然有前後之別,不過目的好像都一樣,都朝同一個方向飛去,如同南歸的大雁,又像是朝聖的信徒,前赴後繼。
幾人看了十幾,越看越好奇,私下裏也推敲了無數遍,也想不出這些人究竟是去幹嘛的。風言就提議抓兩個舌頭回來問問,不問清楚心裏著實難受,薑白卻沒有同意,畢竟他們修為太低,這裏硬茬太多,萬一抓到像豬妖婆那樣的人物,不是找死嗎?
布休就提議跟著他們一起去看看,看他們的模樣,前麵好像有好事,不定也能趁著水混摸點魚。
薑白點了點頭,畢竟他們現在也沒事幹,也隻有到修士聚集的地方才能問出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幾人鬼鬼祟祟,偷偷地跟著這些修士向南飛去,雖然很多修士飛得比他們快,與他們擦肩而過,轉眼消失於際,但他們也不用擔心迷失方向,因為這樣的修士實在太多了,飛走一撥,後麵又追上來一撥,遇到修為相當的,可以一起飛個幾個時辰,也無人起疑,好像已經習慣了。
幾人走走歇歇,又是幾過去了,飛得幾人身心疲憊,不知何時是個盡頭,幾次都想放棄了,第一次感受到,這片大陸實在是太大了。
越到後來,上的修士越多,從四麵八方彙集,就像趕集一樣。
布休睜開神眼,遠眺半,臉露喜色,道:“盟主,我們快到了!”
薑白道:“你怎麼知道的?”
布休道:“最多還有半路程,所有的修士都在那裏落了下去,不管南邊來的,還是東邊來的,都在那裏下去了!”
薑白道:“那下麵什麼情況你看到嗎?他們在幹嘛?”
布休道:“大山遮住了我的視線!”
薑白道:“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幾人聽快要到目的地了,頓時來了精神,快速向前方飛去。
果然過了半功夫,越過一座高山,山很高,足有千丈,怪不得遮住了布休的視線。在山的南邊,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原本此時正值盛夏,應該綠意盎然,不過草原上卻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如同一層人被蓋在草原上,遮住了原本屬於草原的綠色。
這些人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躺著,反正都是一簇一簇的,多的一簇有成千上萬人圍在一起。
上還不時有人群落了下去,填補了人群與人群之間的空隙。
薑白幾人站在上,就有些尷尬,布休聲問道:“盟主,他們這是幹嘛?大熱的跑來曬太陽啊?這裏又沒有海灘啊?”
薑白道:“我哪裏知道?”
布休道:“這些人不是會走火入魔,腦子壞掉了吧?”
薑白道:“先下去看看!”
布休道:“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嘴上雖然這般,但還是跟著薑白落了下去。
人群雖然擁擠,但他們還是有點自覺性,主動留出一條道來,薑白幾人走在這條道上,看著兩旁都是人,有的在聊,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幹瞪眼,有的在喝酒猜拳,反正嘈雜無比,幾人就覺得十分不自在,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過人群對他們卻沒有半點反應,很少有人把目光留在他們的身上,視若無睹。
薑白想找個人打聽打聽,但這些人都是成群結隊,讓他感覺很難融入。
幾人順著道走下去十幾裏地,忽見路旁躺著一個大漢,隻穿著背心,光著膀子,嘴裏叼著一根青草,雙手枕在頭下,望著空怔怔發呆。
薑白見他隻有一個人,且身邊還有位置,便走了過去,抱拳笑道:“敢問這位兄弟,你這裏還有其他人嗎?我們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嗎?”
那大漢猛地坐起,一臉不善,道:“怎麼?看我一個人就想欺負我啊?”
薑白笑道:“不敢!我們隻是想休息一下,如果兄弟不方便的話,我們再到其它地方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