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笑了笑。
風言知道不妙,忙道:“少爺,你不要上他的當,他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你沒有必要陪他玩,他不配!”
北野鬆急道:“薑白,你敢不敢應戰?”
薑白笑道:“你不必激我,既然你想死得心服口服,我成全你!”
北野鬆心下一喜,但表麵不露痕跡,道:“如果我僥幸贏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們離開!”
薑白道:“可以!”
風言急道:“少爺——”
薑白就豎了下手,風言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北野鬆喜出望外,沒想到薑白這麼好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憑著良心講,若換作自己,肯定不會答應的,腦子又沒壞,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但風言等人都知道,薑白還是放不下花紫紫,不願在她的麵前輸了一點氣勢,心裏不免長歎一聲,也沒有多言。想薑白從不喜爭強好勝,今卻破例一回,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北野鬆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薑白道:“你不必手下留情,今你若贏了我,不論我是死是活,你都可以活著離開。”
北野鬆就知道他得是場麵話,真若把他殺了,他這群土匪一樣的兄弟不得把他活剮了?豈會放他離開?任他得花亂墜,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到時贏即可,絕不能傷了和氣。
北野鬆就抱了下拳,道:“那就請出招吧!”
薑白就煞出素蘭劍,緩緩把劍抽了出來。
風言就知道勸已無用,便上前一步,聲提醒道:“少爺,此人可是劍神的兒子,劍法一定出神入化,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哪!”
薑白點了點頭。
布休長歎一口氣,喃喃道:“盟主這個二百五又上了狗日的當了。”
白漠部落的弟子就紛紛後退,給他們騰出場地。
虞美人也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此時,她都百思不得其解,薑白怎麼會答應跟北野鬆比劍呢?如果他想殺北野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如果不想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何況北野鬆可是劍神的兒子,劍法出神入化,同等修為下,難逢敵手,薑白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真是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薑白這時就拿劍指著北野鬆,淡淡道:“你出招吧!”
若換作平時,別人讓他這個北野劍閣的才先出招,北野鬆肯定嗤之以鼻,但現在他也不敢倨傲自大,並不是他高估薑白的劍法,而是自己現在站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一人家看不慣他高傲的嘴臉,不跟他玩了,那可就命難保了。便抱了下拳,道:“得罪了!”
完長劍一抖,就挽出一個劍花,就薑白刺了過去,這一招招式平平,並無殺機,完全是禮貌性試探,果然,薑白很輕易地就化解了他的劍招。
對於薑白來,他是非常憎恨這個北野鬆的,不止是因為他幾次想殺他,可能更多的原因是他拿走他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比命還重要的東西。雖然薑白不願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但他的身體已經出賣的他,這時劍花一抖,就反撲過來,如同疾風驟雨,暗含殺機,根本沒有一點謙讓的意思,又不指望跟他做朋友!
北野鬆臉色一變,並不是惱恨薑白不懂禮貌,不知道禮尚往來,而是對方的劍法之妙,出乎了他的意料,隻見對方的劍招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哪怕遇到他的阻截,劍勢變幻之時,依舊如同行雲流水,一點都不顯生硬,仿佛他的每一次阻截,都在對方的意料之中,這對北野鬆來,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北野劍閣以劍著長,以劍聞名於世,不要北野鬆,所有人都認為北野劍閣的劍法舉世無雙,同等修為之下,無人能敵,何況北野鬆悟性極高,自就苦練劍法,單就劍法而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北野通都會經常誇讚他。
所以北野鬆信心滿滿,感覺在這個憫仙海裏,單打獨鬥,沒人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