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同時,白漠王和十二大酋長退後,布休和查理也已經衝了上去,因為這兩人用的都是長兵器,在這種情況下,比劍占有優勢。
布休和查理幾乎和風言同步出手,前麵那兩人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就被三尖兩刃槍刺穿了喉嚨,一個則被祭神杖砸碎了腦袋。
後麵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但薑白等人馬蹄未頓,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何況前麵使用長兵器的這三人根本沒有停歇,特別是風言,剛捅死一個,第二針第三針又連續煞出,轉眼之間,就被他捅死了三四個人。
人群本來就薄弱,前麵三人連殺十幾人,一下就突破了他們的防線,兩邊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衝了過來,但為時已晚,薑白等人的速度雖然略受掣肘,但還是突了出去。
那個領頭的人嚇得肝膽俱裂,北野鬆特別交待他,讓他守住洞口,讓他一隻蒼蠅都不讓飛出去,現在倒好,飛出去十幾個大活人,他竟攔也未攔,好像故意放水一樣,待會北野鬆怪罪下來,不知道會死成什麼樣?
那人連忙大叫一聲:“給我追!”
幾百人連忙就追了上去,不過他們龍麟馬剛剛起步,提速比較慢,轉眼功夫,北野鬆就領著幾萬人衝了上來,還有十多萬也在後麵過了橋,跟了上來。
這時北野鬆已經衝出洞口,外麵的陽光很烈,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不過他心裏有恨,直奔領頭那人,領頭那人見北野鬆朝他衝了過來,又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道:“公子,你聽我解釋……”
北野鬆卻懶得聽他解釋,一劍揮出,就砍下了他的頭顱,怒道:“沒用的東西!”
其他人看得頭皮發麻,看來北野鬆今是勢在必得,一定要取了薑白的性命,如果薑白不死,他們肯定都沒有好下場,眾人心裏再不敢抱著僥幸心理,奮起直追。
薑白等人跑出紅元穀,雖然憫元仙穀裏薄霧彌漫,依然遮不住炎炎夏日,光線刺眼。
紅元穀外是凹進地下的峽穀,幾人策馬狂奔,峽穀就慢慢變淺了,一會就到了地麵上,就聽後麵馬蹄轟隆,北野鬆領著數萬兵馬已經追了上來。
布休邊跑邊道:“盟主,我們現在往哪裏跑?”
薑白反問一句:“你呢?”
布休怔道:“我哪裏知道?我對這裏又不熟!”
白漠王道:“反正不能往穀外跑,外麵全是高手,一旦出了憫元仙海,那北野鬆才是真正的如魚得水,我們就無法跟他平起平坐了!”
薑白點了點頭。
布休道:“那難道我們就在穀裏不停地轉圈圈?這馬畢竟是血肉之軀,遲早要累得口吐白沫!”
風言道:“怕個卵!反正他們也是龍麟馬,我們的吐白沫,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等馬累死了,大不了跟他們比腳力,看誰跑到最後!”
布休道:“萬一北野鬆再從穀外調人呢!”
眾人便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薑白才道:“先跑著再,慢慢再想辦法!”
幾人策馬狂奔,反正也沒有目的地,哪裏方便就往哪裏跑,東竄西逃,但北野鬆也是緊追不舍,對於他來講,他跟薑白已經到了不共戴的程度,薑白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抬不起頭來。
從中午跑到晚上,又從晚上跑到深夜,再從深夜跑到明,北野鬆始終沒有放棄的跡象,窮追不舍,大有追到荒地老,跟他們耗到精盡人亡的地步。
薑白等人劫來的龍麟馬畢竟已經在紅元穀裏跑了幾,幾乎沒有休息,現在又跑一一夜,明顯就感覺龍麟馬的體力跟不上了,越跑越慢,而且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感覺隨時都要口吐白沫。
布休轉頭一看,怒道:“狗日的北野鬆,多大的仇啊,追得這麼刻苦勤奮,想當年俞大狼追我們的時候,還跟我們商量著一起休息一下,這狗日的倒好,完全不依不饒啊!”
風言道:“這家夥畢竟是個公子哥,平時高高在上,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也可以理解,如果換作查理,就不會這麼恨了。”
查理怒道:“你放屁,老子也是公子哥,老子也是出身名門,現在我還是七十二神殿的老大!”這時又轉頭大聲叫道:“北野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趕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媽會生氣的。”
由於他嗓門洪亮,北野鬆雖然離得遠,但也聽得清晰,臉色鐵青,卻是一言不發,悶頭追擊。
查理便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家夥真要跟我們耗到死了!連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他都不感興趣了!我感覺我胯下的馬已經不行了,兄弟啊,你快想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