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大也是臉上無光,自己身為這片大陸的老大,卻在自己的地盤上,奈何不了一個三色鬥的修士,這事要是傳出去,木行宮的臉也是被他丟光了,但他已經想了上百年,也沒有想到進入聖木穀的辦法,倉促之間,更是束手無策,便道:“不用勞煩北野閣主,薑白他們必死無疑!”
北野鬆道:“這不是事,也不是一個薑白的事,這事若是出了紕漏,被火行宮盜走了聖木,不但是我五大名閣,就算是你木行宮,也是永無寧日,我絕不允許出現半點閃失!”
柏大大深吸一口氣,便不作聲了。
左藍卻聲了一句:“北野兄,這不是光彩的事,你還想把事情鬧大,讓你真爹過來?到時你能下得了台?你爹問你,誰在裏麵?你總不能,假爹在裏麵吧?”
北野鬆被他氣得直翻白眼,卻也沒有話。
薑白等人衝進聖木穀,在上麵看著穀中霧氣繚繞,以為下麵肯定也是伸手不見五指,沒想到這霧氣是平流霧,全部浮在他們頭頂的枝葉間,如同倒懸的湖麵,下麵倒是沒有一點霧氣,透視著朦朧的月光,倒也不是一團漆黑。
這些人生怕北野鬆和木行宮追下來,一路狂奔,直到聽見北野鬆在穀外叫喚,嚷嚷著要和薑白決一死戰,這些人才停了下來,薑白趁勢回懟了一句,見北野鬆還是沒有過來,便估計他們是真的不敢過來了,內心略安。
但也隻是略安,畢竟連北野鬆和木行宮的高手都不敢下來,明這裏是真的危機四伏,柏大大沒有騙他們。
布休懟完北野鬆,這時四下裏看看,內心雖然很緊張,嘴上卻道:“這裏好像就是一個樹林,也沒什麼危險嘛,也就樹大一點而已!”
薑白道:“不要掉以輕心!這隻是表麵的平靜罷了,既然木行宮的人不敢下來,明這裏真的很危險,一定要心翼翼,這些樹都是妖樹!”
布休道:“這些妖樹還沒有幻化成人,能有多大的道行,我們現在可不是當年在往生之門裏,怎麼我們現在也是問仙境的修為,區區妖木能奈我何?”
薑白白了他一眼,道:“你修為再高有木行宮的堂主高嗎?他們都不敢下來,何況你?”
布休撇了下嘴,道:“他們不敢下來,肯定不是怕妖木,他們就是妖木成的精,相當於跟妖木是一個媽生的,沒理由害怕,肯定是其它的原因。既然他們不敢下來,我們先不動,不動肯定沒有危險,反正馬上就亮了,我們等亮再!”
薑白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不能莽撞,還是等亮再。”
開長老這時道:“那趁著我們現在空閑,要不我們先砍一點妖木,然後走的時候就沒什麼留戀了,拔腿就可以走了。”
薑白道:“不行!現在我們如履薄冰,沒人找我們的麻煩已經燒高香了,你還要自找麻煩,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開長老道:“那我們就一直站在這裏嗎?”
薑白道:“當然不是!”
開長老道:“那還能幹嘛?”
薑白道:“你還可以坐下!”
開長老氣得直瞪眼,若不是見他還有利用價值,真想一劍殺了他,可惜他的眼太,薑白沒能看到他那如刀鋒一樣的目光。
眾人無處可去,就在原地傻傻站著的,有的人幹脆就在地上坐了下來,勞累了一,有人就拿出了幹糧,草草吃了一點。
樹林裏很安靜,隻聽見這些人的咀嚼聲。
薑白和布休站著也是無趣,也準備坐下休息一會,沒想到膝蓋剛彎下來,屁股還沒靠地,人群裏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倆人本來就很緊張,這時臉色一變,轉頭一看,就見人群如同炸了的馬蜂窩,一下就散了開來,空曠的地麵上就多出一具屍體。
薑白驚道:“怎麼回事?”
人群驚魂未定,紛紛搖頭。
開長老也是一臉驚恐,就走了過去,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他怎麼死的,你們跟他坐在一起,都沒看到嗎?”
眾人依舊搖頭。
布休就拉住薑白的胳膊,臉帶驚恐,聲道:“盟主,不會是鬧鬼了吧?”
薑白努力使自己鎮定,道:“是有人裝神弄鬼!”就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