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道:“你憑什麼把我當成朋友?”
柳嬌陌心下一涼,道:“你什麼意思?我高攀你了?”
薑白道:“我這種人物,何談高攀?宮主,我問你,你就沒提防過我嗎?”
柳嬌陌道:“剛開始有些提防,現在我把你當成朋友了,為何還要提防?”
薑白搖了搖頭,道:“你真是太真太單純了,已經單純到讓騙子都不忍下手,如果下手,騙子都有負罪感!”
柳嬌陌遲疑道:“你在騙我?”
薑白道:“沒錯,我一直都在騙你,在我出這番話之前,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帶你去盜你奶奶的棺槨!”
柳嬌陌這才醒悟過來,道:“原來你跟我談條件,讓我去救你的朋友,還讓布休操練我的手下,隻是為了麻痹我?”
薑白道:“沒錯,其實這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陷阱,我之所以讓布休操練,就是怕你留他作人質,我好有借口帶他離開……”
柳陌嬌聽得心都在滴血,猛地甩開他的手,叫道:“你這個騙子,虧我這般相信你,你竟然騙我……”時,眼淚都流了下來,隻是黑暗中誰也看不見。
薑白也停了下來,道:“宮主,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柳嬌陌哭道:“沒錯,我特別恨你,我還想殺了你!”
薑白道:“你憑什麼恨我?你有沒有換位想過,我在你手裏,隻是一個囚徒,我想逃跑,隻是出於本能,換作是你,你會跟四大堂主合作嗎?”
柳嬌陌怔了怔,道:“但我那晚上已經跟你了,讓你和布休走,我已經放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逃跑?”
薑白道:“我從來不相信女人的話,我隻相信我自己的判斷,你會輕易地相信一個人,但我不會!”
柳嬌陌叫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又啜泣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那麼相信你,你還要騙我,我好心痛!”
布休這時道:“好了好了,宮主,本來這些話我家盟主可以不的,他為什麼要呢?就是怕我們倆人修為最低,會死在今晚,所以才告訴你的,就是讓你以後心點,不要那麼真,他是在擔憂你,為你的將來考慮,沒想到反而落個裏外不是人,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你辜負了我家盟主的一片好意,他的心更痛!”
柳嬌陌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含著淚花怔怔地看著薑白,隻是黑暗裏什麼也看不到,道:“是這樣嗎?”
薑白點頭道:“沒錯!我這輩子最不忍辜負的,就是別人的信任,直到你跟我下來,我才知道,你是真的相信我,讓我措手不及,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要不然我現在已經跑了!”
柳嬌陌道:“那你現在可以跑啊,我保證不攔你。”
薑白道:“既然我已經跟你了,下都下來了,還是幫你一次吧,能不能成功,就看意了,能成功的話,你也可以幫我一次,我也省得麻煩了。”
柳嬌陌道:“到底你還是需要我的幫助,你還是準備要去火行宮救人,你們倆人修為太低,根本救不出你的朋友!”
布休又忍不住插嘴道:“我的大姐,你怎麼還這麼真?隻要我們能跑出去,還愁沒人嗎?就憑我們倆人的人脈,交友廣下,秋名山的秋名大王你聽過嗎?”
柳嬌陌怔道:“略有耳聞,聽我奶奶,好像十萬年前無故失蹤了!”
布休道:“現在又回來了,麾下百萬人馬,都閑在家裏發黴呢!浪浪山你聽過嗎?”
柳嬌陌點頭道:“聽過!聽浪浪山的主人朱瓊花修為深不可測,鯤靈都不敢得罪!”
布休道:“知道就好,這兩家都是我們的下屬單位!”
柳嬌陌遲疑道:“又在吹牛,我才不信!”
布休道:“我的大姐,為什麼我們實話你都不信,偏喜歡聽謊言呢?你是無可救藥了!”
柳嬌陌就問薑白:“是這樣嗎?”
薑白道:“秋名大王是我的朋友,借個幾萬高手應該不成問題!”就沒好,朱瓊花是布休的姘頭,借點人應該也不成問題。
柳嬌陌遲疑半晌,才道:“既然這樣,那你們走吧,我不怪你們!”
布休道:“既然盟主把話挑明了,他就不可能走了,就算你走了,他也不會走,他就是這麼強,我太了解他了。他既然了,他就把你當朋友了,朋友有難,他就算兩肋插刀,也從不會皺一下眉頭,多無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