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跟他睡在一個院子裏,這時光著身子就跑了出來,見到北野鬆,便道:“這木行宮大半夜的在幹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是不是煩我們了?煩我們就一聲哪!這算什麼事?還能愉快地相處嗎?”
北野鬆道:“不是針對我們,木行宮出大事了,走,去看看!”
左藍忙道:“那好,我穿個衣服!”
待兩人趕到大殿外的廣場上,木行宮的弟子基本已經集合完畢,密密麻麻站滿了整個廣場。
而樟無喜和楊巔峰剛站在大殿外的台階上。
北野鬆就走了過去,邊道:“樟堂主,發生什麼事了?”
樟無喜沒有心思跟他話,但他畢竟是北野劍閣的公子,又不能得罪,便道:“一點事,兩位公子盡管休息!”
北野鬆心道,一點事能值得木行宮如此大動幹戈嗎?嘴上道:“是不是有人來犯木行宮?堂主放心,我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隻要有人來犯木行宮,我們願與你們並肩作戰!”
左藍心道,這個我們應該不包括我吧?我隻是來度假的。
樟長老心裏急得一塌糊塗,真不想聽他嘮叨,真想,你給我滾!我木行宮有百萬弟子,還要你幫忙?但嘴上卻道:“多謝公子好意,真的一點事而已,公子回去休息,怠慢了!”完就不再理他,這時上前一步,大聲道:“所有弟子聽令,隨我去大穀殺敵!”
完衝而起,向大穀的方向飛去,眾弟子連忙尾隨而上,雖然留在木行宮的弟子並不多,隻占全部弟子的十分之一,但也有十來萬人,連成一片,如同烏雲。
北野鬆雖然心中好奇,但這畢竟是人家宮中事務,既然人家不帶他,他也不好腆著臉皮跟上去,一時茫然無措。
楊巔峰這時還沒走,見樟無喜冷落了北野鬆,便湊了上來,聲道:“北野公子,是聖木穀裏的人出來了!”
他雖然背叛了柳嬌陌,跟了柏家兄弟,但他這些年來過得並不痛快,畢竟是雌雄分株,在木行宮很受排擠,所以才忍不住賣點人情,也好拓展一下人脈,防止以後用得著。
北野鬆在這裏住了個把月了,雖然木行宮捂得嚴實,但有這個楊堂主在,總會不經意間給他透露一點消息,他已經知道四大堂主造反了,把柳嬌陌困在聖木穀,有神木庇佑,所以柏大大才不敢進穀。但他跟這個柳嬌陌也沒有感情,甚至有些討厭,畢竟她的奶奶曾經跟他爹有過糾纏,給他的娘親造成了傷害,而且他爹還念念不忘,他來的時候,他爹還讓他到柳靈靈的靈前上柱香,這一點,他一點都不情願。所以當他知道柳嬌陌被困在聖木穀時,他心裏毫無波瀾,根本就沒打算替她句公道話,死在裏麵也不關他的事,他就當不知道,甚至都沒打算告訴他爹,免得他爹念舊,過來把柳嬌陌救出來,讓他無故多一個侄女出來。
這下聽柳嬌陌出來了,不免一驚,道:“她怎麼出來了?你們不是她被困得死死的,這輩子也出不來的嗎?”
楊巔峰道:“我心裏也正覺得奇怪呢!”
左藍這時道:“我知道!”
北野鬆怔道:“你怎麼會知道?”
左藍道:“這很簡單哪,據我推斷,這個薑白根本就沒有死,他進入聖木穀以後,肯定跟這個柳嬌陌勾搭上了,這家夥最會勾搭良家婦女,我知道的,你忘了我告訴過你,這個薑白跟耗子一樣,會打洞,他肯定帶著這個柳嬌陌從地下跑出來的。”
北野鬆驚道:“薑白沒有死?”
左藍堅定道:“肯定沒有死!”
北野鬆急道:“走,去看看!”
三人便追了上去。
大穀。
穀中鏖戰正酣,柏大大突圍了幾次,也沒能突破沙彌大陣,雖然一時半會自己死不了,但手下們畢竟修為不如他,已經死了幾十個了,照這樣死下去,馬上也要輪到自己了,正焦急時,忽聽耳旁傳來沉悶的鍾聲,雖然穀中充斥著喊殺聲,但他還得聽得清清楚楚,不免精神一振,大叫一聲:“大家堅持住,援兵馬上就到——”
手下們耳目靈敏,也已經聽到了鍾聲,這聲音對他們來,那就是希望,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沉著應付,本來還想著突圍,現在卻以防守為主,隻要能堅持半柱香功夫,大軍一到,對方這點人手,還不夠塞牙縫的。
薑白也聽到了鍾聲,又聽到柏大大興奮的叫聲,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