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道:“我急得想放火!”
布休道:“盟主,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蹲在這裏幹嘛?”
薑白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沒有一點人情味,既然知道前輩這麼寂寞,你不陪陪他再走?”
布休就遠遠指著羿仆道:“你看,他根本不理我,我本來想跟他下盤棋的,但他我現在水平太臭,都不願跟我下,我又怎麼陪他?陪他一起釣魚?他還不讓我話!”
薑白就站了起來,道:“我跟前輩下兩盤棋!”
布休就跳了起來,拍了下手,道:“對啊,你水平好,倒可以陪他下兩盤,陪他解解悶,看老家夥一到晚孤零零的,我心裏也難受!”邊邊走向羿仆,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道:“老夥計,下棋不?”
羿仆已經聽到他們話,這時頭也不回,道:“你們水平太臭,不想下!”
布休道:“老夥計,你我水平差,我可以勉強承認,但你我盟主水平差,我告訴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當年在往生之門裏,我家盟主跟秋名大王殺了三三夜,在秋名大王先行不讓子的情況下,硬是殺出了四劫循環局,循環局無解吧?但最後還是讓我家盟主殺成了勝局,這麼光輝的曆史,我不出來你都不知道我家盟主有多可怕!”
羿仆就來了興致,轉頭看著薑白,道:“你的棋藝真有二郎真君得這般高超?”
薑白笑道:“高超不敢當,就是想陪前輩解解悶!”
羿仆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就陪我來試一局!”
薑白點頭道:“好,那我們進屋吧!”
羿仆道:“不用進屋,就在這裏!”就沒好,萬一你是臭棋簍,走幾手我就懶得再跟你下了。
看得出來,他也是好棋之下,這時就從私空間裏煞出一張棋桌,放在草地之上,然後又煞出一副棋盤,兩隻棋盒,放在棋桌之上,薑白就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薑白作了“請”的手勢,道:“前輩先行!”
羿仆卻擺了下手,道:“規矩不能亂,猜個先!”完就從棋盒裏抓了一把白子握在手裏,放在棋盤上。
布休站在一旁,豎起拇指道:“還是老夥計上路子,懂規矩,不像那個秋名大王,簡直就是棋道垃圾!”
羿仆白了他一眼,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布休道:“我本來就不是君子!”
薑白就從棋盒裏撿了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表示羿仆手裏的棋子如果是奇數,那他則執黑子,反之執白。
羿仆張開手,手心四顆棋子。便哈哈一笑,道:“還是我先行!”
薑白笑道:“這是意!”
羿仆沒有話,把手裏的四顆白子就放進棋盒之中,又取了一顆黑子,落在了左下角的星位上。薑白稍作猶豫,便撿了一顆白子,落在了那顆黑子旁的三三的位置上。
羿仆倒是一陣意外,笑道:“上來就跟我搶地盤啊?”
薑白笑道:“師父教我,當對方以星占角,我必以三三奪取角地,這是師父教我的套路!”
羿仆心裏就有些失望,看來這家夥水平沒有,心裏隻有師父教他的套路,而且他這個師父的水平好像也不咋地,第一步就教他走這樣的臭棋,便搖了搖頭道:“你師父好像……算了,走棋吧……”完長歎一口氣,又落了一子,就有些心不在焉,沒了興致。
薑白也不在意,又認認真真地落了一子。
待走了十幾手,羿仆就慢慢覺得不對勁,對方落子看似平淡無奇,卻是環環相扣,步步緊逼,不似他想象中的庸碌之輩,連忙收起輕視之心,沉著應對。
再走十幾手,羿仆終於知道,布休所言不虛,這家夥還真是個高手,落子從容不迫,攻守有度,頓時就來了精神。他也記不清有多少年了,他的心已經變成了枯井之水,沉寂無波,但現在,他明顯感覺他的心裏就起了波瀾,竟有一絲激動,這是遇見高手的激動,好久沒有體會到棋逢對手的暢快之感了。雖然棋盤中殺得難解難分,緊張萬分,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柳嬌陌和範思離見這邊在下棋,這時也跑了過來,蹲在邊上觀看,她們比布休有品,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所以一言不發,不像布休,喋喋不休,不過他水平有限,不出有深度的話,翻來覆去總是一句話:“這一步棋走得妙啊!”
“這一步棋走得妙啊!”
“這一步棋走得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