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年初站起來反對,“酒吧裏太亂,絕對不行!”
“沒有你想的那麼亂,”林萱說,“你是想賺錢?”
“對啊,自己賺點生活費,”我看了看年初說,“放心,沒有問題。”
年初瞪著雙眼看著我,臉上有些憤怒,我卻堅持說:“我不管,總之我要去試一試。”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林萱趕忙說:“你別說風就是雨啊,這事不著急,以後再說,年初也是擔心你嘛!”
我沒有說話,年初也坐在一旁保持沉默,而後來我沒有想到因為這一件事我與年初大吵一架,那是在唱完歌回學校的路上,林萱說她有事先走了,隻剩下我和年初。
“這事沒有商量,”年初先開口說話,“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別這麼霸道行不行!”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
“那又如何,如果你爸媽知道了也是不會同意的。”
“我隻是想幫我爸媽分擔一下,有什麼錯?”
“你這樣隻會讓他們擔心,”年初接著說,“你這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我就是大小姐脾氣怎麼了!”我有些生氣,“你不就是想酒吧很亂,你去過嗎?還不是聽別人說的?我就是要去!”
“你還是不是我女朋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隻是唱歌而已,又不是去當陪酒小姐,不會給你丟人的!”
年初煞紅了眼看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我又火上澆油一把說:“沒話說了吧!我明天就和林萱去,你要是不想就別來了。”
“你怎麼這麼任性!我一直覺得你比別人成熟、穩重,都是表麵的!”
“你要是覺得你看錯了,現在分手還來得及。”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我有些後悔了,後悔說出“分手”兩個字,年初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隻留下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分手”兩個字怎麼可以輕易地說出口?
那天年初走後,我站在街上一個人大哭一場,過路人都朝我看來,但我依舊哭得淋漓盡致,無拘無束,希望年初聽到我的哭聲可以回來,可是最終都沒有看見他回來。
我還是一個人回了宿舍,林萱那天很晚才回來,我還是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試試,林萱隻好答應了我,我們第二天上午下課後就去了,那家酒吧離學校不算太遠,坐公交車就可以到達。
那家酒吧叫“星期八”,白天酒吧人很少,我和林萱走了進去,裏麵有些昏暗。
酒吧裏的老板是個女士,身材高挑,氣質也很好,她見我們進來便熱情地招呼我們。
“萱萱,好久不見,”那女老板和林萱打招呼,“想死你了。”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藍嵐,”林萱說著,我向那女老板點頭微笑,然後林萱說,“她是我初中同學,莫詩童,和咱們一般大。”
我有些驚訝,實在看不出眼前這位女老板居然和我一般大。
“怎麼樣,嚇到了吧?”林萱笑著說,“詩童很厲害的。”
“別聽萱萱吹牛,我沒有那麼厲害,以後都是朋友了,你叫我詩童就可以了。”
“這酒吧是你什麼時候開起來的?”我問。
“就是你們上高三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開了一年了,”詩童說,“這是我叔叔投資開的。”
“那你不上學嗎?”
“嗬嗬,我早就輟學了,天生不是學習的料,還不如早點出去賺錢。”
我點了點頭,林萱拉著詩童的手說:“今天我們來是想問你酒吧裏缺不缺歌手?藍嵐想找一份兼職工作,能來你這裏嗎?”
“藍嵐會唱歌啊,”詩童說,“這幾天有人來應征歌手,這樣吧,你唱幾首我聽一下,如果好的話我就要,怎麼樣?”
“好,我答應著,“那就隨便唱幾首,”於是我拿著話筒清唱了一首《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