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血滴沿著許貞寧不可置信的眼神,蔓延成了一片。
“這刀是你送給我的,你說我太過溫柔,過於溫順,要學會自保。”顧輕舞自言自語一般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我真是謝謝你啊,許姐姐。”
刀上不知淬了什麼毒藥,許貞寧疼得全身都要裂開。
顧輕舞撫過許貞寧的血和淚,接著輕張雙唇,嚐了一嚐。
佯裝皺眉:“好苦。”
猛地一轉身,大聲說道:“許貞寧!玄淩根本不愛你,他這輩子隻愛我,他接近你,要了你,不過是因為你許家的功勳與勢力,如果你跟了其他王爺,有你許家相助,玄淩表哥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希望登上皇位了!我們隻能先下手為強,先娶了你,再毀了你!”
許貞寧麵無血色,想要為自己的愛情,為自己的玄淩開口反駁,然而嗓子卻火辣地像是啞了,似乎從胸腔的地方開始,許貞寧啞了。
淚珠一連串地落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顧輕舞看著悲痛欲絕的許貞寧,不顧她哭的傷心,聲音歡快道:“我特意將表哥介紹給你,取得你的好感。娶了你,你的爺爺父親,兄弟奴才們,才會順勢會幫助表哥。這三年有你許家相助,表哥在皇上麵前,已經占盡風頭,你許家的雄厚資產和權力,表哥已經逐漸化為己有。”
顧輕舞揚起一個純淨無害的笑容:“這幾年,有疑問之人已經被表哥暗殺,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人了!因為你的幫助,你的娘家早就成了空殼,隻今年一年,你許家的權勢已經被皇上撤去大半。前幾日表哥上奏皇上,你許家謀逆~”
“……你說什麼?”許貞寧全身劇顫,緊緊地盯著眼前那花瓣一樣的嘴唇,仿佛那裏麵吐出的是最駭人的蛇信子。
顧輕舞齒如瓠犀,纖長的手指劃過許貞寧的傷口,然後按下去,看著許貞寧疼得哆嗦,笑出聲:“是了,你許家謀逆,午時已經問斬,你困在這裏,還什麼都不知道呢,許貞寧,你許家上下,一向自詡家大功高,現在落得滿門抄斬的結果,你可喜歡?還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你生孩子的時候,王爺讓穩婆給你下了毒,所以那孽種一出生就成了死胎,你沒有了內功,毒藥又霸道,現在自然不能反抗。”
顧輕舞說著貼近許貞寧的臉,用修羅刀劃破了她的另一邊臉。
“許貞寧,他若是真愛你,明知你喜歡練武,怎麼會要求你散去內功?他要是真愛你,怎麼可能將你囚於此處?他要是真愛你,怎麼會告訴皇上你許家謀逆,然後親自領兵,殺了你許氏滿門?你這個傻瓜,他根本就不愛你!!!”
“不!!!”
“許姐姐,許姐姐,我真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淩亂,悲苦,你的眼睛,那樣悲慘,看得我好生同情,好生痛快!!”
一刀又一刀,插進了許貞寧的胸膛,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