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的家丁三三兩兩守在慕府門前賭博,這些家丁多年來沾染上慕府的習氣,最會看人下菜,拜高踩低。慕閨遲和湘羽湖弦跨進大門的時候,為首的杜用正在磕著瓜子。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慕閨遲,眯了眯眼睛,隨後又輕蔑地笑了笑,吐出瓜子皮,繼續賭博。
慕閨遲剛進大門,杜用幾人卻將她們攔住,一個個嘻皮笑臉。
“九姑娘,今天也賞小的些東西吧。”說著竟然上手就摸閨遲衣襟,要將她腰上的合歡佩取下來。
“你們幹什麼!”湘羽和湖弦上前將家丁推開,護住閨遲。
慕閨遲並不開口,冷冷看著這些人。
“九姑娘向來大方,怎麼今日小氣起來?”杜用哼一聲,上下打量閨遲,接著不屑道:“大概九姑娘自己存了好東西不願賞給奴才們,那便罷了。”
說完話,瞪著閨遲,卻依舊不讓開去路。
“這兩個丫頭倒水靈,九姑娘從哪裏弄來的?”杜用不以為然地對閨遲撇了撇嘴,眼光落在湘羽和湖弦的臉上,再移至她們雪白的脖頸和微微喘息的胸脯,禁不住舔了舔嘴唇。
閨遲朝著湘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開口。
湘羽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杜用大聲道:“關你什麼事,快給我們姑娘讓開!”
對於湘羽的話,杜用等人置若罔聞,依然擋住去路,上下左右地反複打量幾人,不懷好意的眼光掃來掃去。
湖弦忍著怒火,又將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沒想到結果依然一樣。
那幾人見湖弦說話,越發放肆,摩挲手掌想要拉扯湖弦。
湖弦嚇了一跳,往閨遲後麵閃躲,慕閨遲不說話,暗暗指了指杜用的臉。
湘羽見狀,明白了慕閨遲的意思,一咬牙,上去就是一巴掌,登時將杜用的臉打腫。
杜用一甩手,跳起來指著湘羽:“你個小浪蹄子,竟然敢砸本大爺,小賤人,我非得叫人打死你不可!”
閨遲向湖弦抬了抬下巴,湖弦鼓起勇氣,雙手插在腰間,仰著頭,顧不得那麼多,上前照著怒罵的杜用就是一腳,雖然力道不大,卻將杜用踢蒙了。杜用緩過神來,破口大罵:“一個白癡軟骨頭帶著兩個浪蹄子,都反了!”杜用氣極,朝著旁邊的家丁喊道,“你們都傻了嗎??還不快過來將這個白癡和這倆賤丫頭給我綁起來!!”
另外幾個家丁聽到了,連忙就要幫手,擼起袖子朝慕閨遲和湘羽湖弦道:“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在咱們這鬧事,你真以為自己是四姑娘或是七姑娘嗎?你們自找苦吃,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說著,其中一個伸出手便向慕閨遲打來,不想卻被她一把抓住,隻見閨遲手腕一轉,接著一折。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那家丁殺豬般的狂叫,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另一個家丁見自己的兄弟被折斷了手,立即跳上前去一拳打向慕閨遲。慕閨遲麵色不變,依舊伸手一把抓住襲來的手臂,稍稍用力,牽著那家丁整個人在半空中向後飛去。
閨遲飛起一腳,在半空中直踢那家丁的胸口,隻聽見“哢哢”幾聲,那家丁肋骨瞬間碎裂。“啊”的一聲,幾個家丁像是吃痛一般,往後退去。
閨遲將傷得半死的家丁扔在地上,柔和地向剩餘幾人牽起一抹柔美的笑:“你們平日也如此待四姑娘與七姑娘嗎?混帳東西們!我慕九姑娘的脾氣,你們今日見識到了?”
眼光冷冷地掃過地上的家丁:“剛才是誰說我們是白癡軟骨頭賤丫頭的?”
家丁們看見這慕閨遲兩招便將五大三粗的男人差點打死,這,這還是慕家懦弱可欺的九姑娘?杜用恐懼地看著慕閨遲,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九姑娘饒命,九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閨遲溫柔一笑,低聲道:“你們是不是拿了我很多東西?今日都還回來。”
“都……都沒有了……沒了!賭,賭光了……”幾個家丁顫抖著。
“賭光了?那與本姑娘無關。本姑娘隻管你們要即可。”說著慕閨遲將手攤開伸手向湘羽,湘羽很快便拿了一根棍子放在慕閨遲手裏。慕閨遲掄起棍子,毫不猶豫揮下去:“全給我找回來,少一件,便打斷你們一根骨頭,知道了麼~?”
話語未落又是幾棍。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杜用幾人疼得求饒,忙不迭地答應,杜用吃痛,結結巴巴地求饒道:“找回來,都找回來,可是……可是……”
慕閨遲低著頭看著杜用,開口道:“可是什麼……?”
杜用使勁搖著頭,似乎很糾結到底要不要說下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