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閨遲飛起一腳,在半空中直踢那家丁的胸口,隻聽見“哢哢”幾聲,那家丁肋骨瞬間碎裂。“啊”的一聲,幾個家丁像是吃痛一般,往後退去。
慕閨遲將傷得半死的家丁扔在地上,向剩餘幾人牽起一抹柔美的笑:“混帳東西們!我慕九姑娘的脾氣,你們今日還想再揣摩揣摩?”
“不揣摩了,不揣摩了。”家丁們抽著嘴角發抖。
慕閨遲眼光冷冷地掃過地上的家丁:“剛才是誰說我們是白癡軟骨頭賤丫頭的?”
“不是,你是慕九姑娘,不,是九姑奶奶,姑奶奶饒命啊!”家丁們接連哭起來。
慕閨遲兩招便將五大三粗的男人差點打死,杜用恐懼地看著慕閨遲,聲音發抖:“九姑娘,九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用轉身就跑,想去找慕芙蓉求救,慕閨遲手指一轉,一束白色顆粒從她的手指擊出,打中杜用的膝蓋,杜用登時摔倒,痛得直揉膝蓋。
慕閨遲溫柔一笑,走過去看著他低聲道:“這些年,你們是不是拿了我很多東西?今日都還回來吧。”
“都……都沒有了……沒了!賭,賭光了……”杜用使勁搖頭,其他幾個家丁顫抖著附和。
“賭光了?那與本姑娘無關。本姑娘隻管你們要就是。”說著慕閨遲將手攤開伸手向木兒,木兒很快便拿了一根棍子放在慕閨遲手裏。
慕閨遲掄起棍子,毫不猶豫揮下去:“全給我找回來,少一件,便打斷你們一根骨頭,知道了麼~?”
話語未落又是幾棍。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杜用幾人疼得求饒,忙不迭地答應,杜用吃痛,結結巴巴地求饒道:“找回來,都找回來,可是……可是……”
慕閨遲低著頭看著杜用,開口道:“可是什麼……?”
杜用使勁搖著頭,似乎很糾結到底要不要說下麵的話。
慕閨遲一笑:“你不說也不要緊,姑娘我每天起來,散步過來先打你們一頓,舒展舒展筋骨,就當晨練了。這樣可好?”
杜用冷汗直冒,顫抖著身子道:“不好……不好。”
“我覺得很好!”慕閨遲說著便揮棍。
杜用哇的一聲哭出來:“饒命啊,九姑奶奶饒命啊!”
“還不快說!”木兒跳著說。
杜用一狠心,一股腦地說起來:“別的東西咱們都能找回來,可是,可是九姑娘的那枚連環佩,就是你在江北道觀裏修行的時候,身上那個在陽光下才能看到的有似有似無雲圖案的玉佩,被四姑娘拿走了……四姑娘,四姑娘讓小的給她尋來,小的隻能給她了。”
慕閨遲聞及,愣了一愣,提著棍子指著臉色慘白的杜用:“此話當真?”
杜用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眼睛帶著驚恐。哭著求饒:“真的,真的呀!是四姑娘讓小的想辦法給她尋來,小的為了這個才大老遠去江北住了半年,就是現在,現在也是因為這樣,小的們才敢對九姑娘放肆。”
慕閨遲照著杜用又是一棍子,杜用一聲痛喊地叫了出來,隻覺得那雙腿劇烈疼痛,應該已經斷了。
“滾!”慕閨遲揚了揚手中的棍子,接著“咣當”一聲將棍子丟在地上,幾個家丁連滾帶爬地跑了。
木兒看上去十分高興:“姑娘好厲害!”
慕閨遲一笑,看著木兒腳步輕快地在前邊走,心中卻一直思忖。
大房一脈,是慕府嫡出,慕芙蓉與她的哥哥們,慕府老大老三,擁有的綢緞莊生意興隆,日進鬥金,這個慕府四小姐更是日日穿金戴銀,她絕不缺好東西,真寶貝,可是這樣的慕芙蓉,為什麼要想方設法地弄到庶出妹妹的一枚普通玉佩呢?
慕閨遲轉了轉手,自己身上的傷立即好起來了,她把玄燮給她的藥包從地上撿起來,抱在懷裏,往自己的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