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明明知道會被牽連,還不趕緊逃走。”江淼心想道“現在落到這麼一個陰暗的牢房裏,真是落魄到家。不過,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慘淡的人生,敢於直麵陰暗的牢房。猶記得小時候經常在電視裏看到大牢裏的景象,如今身臨其境,那麼,大抵,是真的了。牢房外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男的,另一個也是男的。”
不對,這是魯迅的文風。
兩個牢頭席地而坐,一人一壺燒酒,中間兩盤小菜。
左邊那人江湖人稱“鐵筆判官”,使得一杆判官筆,行走江湖三十餘載,罕逢敵手。
右邊那人名喚一聲“金刀羅刹”,一柄屠龍刀縱橫中原武林,隱然已成武林盟主之勢。
當下隻見判官一招“江山如畫”直襲羅刹麵門。
然而羅刹處變不驚,一招“回頭望月”堪堪避過,隨即一招“蛟龍出海”回敬判官。
,二人竟然堪堪鬥得旗鼓相當!
“幹!”
二人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痛快!”
不對,這是金庸的文風。
這師爺和捕頭抓了自己不說,還偷偷在大牢裏開小灶,將這社會的黑暗和殘酷反應的淋漓盡致。
其實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永遠不知道那一刻是否會飛來橫禍,若不能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正確的應對,就隻能被社會淘汰。當你雄心勃勃卻屢遭厄運,當你吃頓霸王飯都能被打入死牢,你不會知道,下一刻還有什麼,就像你不知道這竟是結局。
不對,這是韓寒的文風。
好吧,總之一句話,江淼被抓了,而且被打入死牢,跟那小女賊一起,秋後就要問斬。
江淼很疑惑,江寧縣的吏治這麼嚴明,吃頓霸王餐就要砍頭。不過當他聽到縣令那句:“把這兩人打入死牢,嚴加看管,莫讓這雌雄雙煞逃脫了!”再聯係一下自己與小女賊的性別,忽然就明白了。
倆人稀裏糊塗的做了替死鬼,無良的縣令抓不到禍害縣裏的雌雄雙煞,為了政績,拿他倆交差了。
小女賊跟江淼關在一個牢房裏,不過看她上串下跳,顯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可惡的大師兄,竟然丟下我就跑了,回頭必須向掌門師姐告狀了。”小女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踢著鐵欄,仿佛那就是她那坑妹的師兄。
“喂~小賊,你偷我銀子不說,還把我連累至此,一點歉意都沒有麼。”江淼被她擾的心煩意亂。
“呸,什麼小賊,那麼難聽,聽好了,本姑娘叫夕朦,朝夕的夕,朦朧的朦。話說君子有仗義疏財之德,你一個讀書人,謙謙君子,支援下貧苦的小老百姓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夕朦撇撇嘴,不滿道。
“拜托,這已經進了死牢了,過倆月就掉腦袋了,能不計較麼?咱們很熟麼,不熟你害我至此,既然現在你也沒什麼賠我的,不如就按你白天說的,肉償了吧。”說罷江淼陰笑著,逼近夕朦。
夕朦咯咯笑著,上來一個擒拿便製住了江淼,一腳將江淼踢了個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還威脅地朝江淼呲了呲牙,晃了晃拳頭,模樣可愛至極。
還別說,仔細一瞧,夕朦還真是個美人胚子。細長的柳眉,秀挺的瑤鼻,嬌小的身材,骨子裏透著機靈、狡黠,小小年紀就清理脫俗,假以時日絕對是個禍害。
江淼無比鬱悶:“怎麼人人都會武功,還叫不叫人混了!話說你有這功夫,為何會被如此輕易的抓緊來?”
夕朦:“來救你啊,我可沒能力帶著你一起跑掉,還不如跟著你進來,再想辦法帶你出去。”
江淼眼睛一亮,心道:“這女孩雖然可惡的緊,但人品終究還算不錯”
“那咱們怎麼出去?”江淼聞到。
“不知道。。。。。”夕朦頓時瀉了氣,耷拉下臉“這下連我自己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