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天看著被尹苗紅因生氣而甩的劈啪響的白色木門,陷入了糾結。

一邊是虧欠多年的女兒,一邊是多年來一直疼愛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沒法共存呢?

算了,先去看看蘇白母女再說吧。

蘇振天站在VIP病房門口,左右來回踱步,就是下不定決心敲門。

畢竟自己要對蘇白食言了。但女兒有兩個,以後想要也可以再生,母親卻是隻有一個的。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一想到那個對自己崇拜的冒星星眼的女兒。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蘇總,原來您在這裏呀!難怪剛剛在辦公室沒找到您。”一個身材瘦削的四五十歲的護士走了過來。

“嗯,護士長,有什麼事嗎?”雖然讓下屬看到自己在病房門口轉悠有點尷尬,但是做為老板的氣場還是存在的。

“哦,是這樣的。這間病房的蘇小姐今天辦出院回家了,這是她托我轉交給您的信。”護士長一邊說著一邊從護士服的大口袋裏掏出一封信。

純白色的信封從護士長的手中遞到蘇振天的手中。護士長心裏想的卻是有錢人真能玩,父女倆有什麼不能講的,還非得寫信。

“那蘇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護士長說完等在那看蘇振天還有什麼事。

“她托你轉交這封信有說什麼嗎?在這之前有誰來過嗎?”蘇振天沒想到自己糾結了半天,結果根本不用麵對。心裏又有點失落,她們母女倆就這樣走了?

“蘇小姐本來是想讓林明月轉交的,不過您也知道,今天是十五,她不在。蘇小姐說她會來城裏看你的。之前就老太太還有小姐來過。”護士長如實的轉達。

“芝蘭也來過了麼?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蘇振天揮了揮手,示意護士長可以下去了。

捏著手裏薄薄的信封,蘇振天轉身回了辦公室。

白色的信封被很好的用膠水封好,在封口上還細心的貼了一朵粉紅色的小紙花。信封上麵寫著“爸爸親啟”四個打字,是用幼圓字體寫的,呆萌可愛的字體,讓蘇振天眼前浮起蘇白那可愛的小臉。

可愛的信封讓蘇振天看到了女兒的用心,他小心的拆開信封,盡量不破壞外觀。

抽出了裏麵的信,一共有兩張。

爸爸,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媽媽應該已經在老家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但是如果我當麵和您道別的話,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這一個多月我感覺就像在夢裏一樣,我竟然可以和爸爸這麼接近,我真的好開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傷不要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到爸爸。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爸爸,您有奶奶,尹阿姨還有芝蘭妹妹。可是媽媽隻有我,我不能也不舍得讓她一個人在老家。所以我隻能離開了。

但是您放心,我會回來看您的。我給您畫了一張肖像畫,畫的不太好,您不許笑話我哦。

爸爸,愛您。

您的女兒小白。

蘇振天打開另外一張紙,那是一張白色的素描紙,用鉛筆認真的勾勒出蘇振天的形象。也許畫技稍顯稚嫩,那一筆一劃之間卻能看出畫圖者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