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環宇傻傻的站著,好不容易調勻呼吸。天哪!什麼事兒啊?給她說得簡直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不由失笑,顯出一派輕鬆的看著她說:“嗤!你以為我要對你怎樣嗎?我費環宇說過,我不……”
“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女人!”金雁兒打斷他。
費環宇尷尬地笑笑,接著說:“所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也跟你說過了,不過反正,我是不會要求你履行作為妻子的份內職責的!”說著扯著一張促狹的笑臉,邪邪地靠近她。
“哼!”金雁兒轉身便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一個人氣呼呼地喘著氣。
費環宇不理她,徑直走到床邊,往床上一坐便和衣躺下,手舒服地枕在頭下,仰望著帳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金雁兒頓時一跳而起,走到床邊一腳踏上鞋踏怒道:“喂!你幹什麼?這是我的床!”
費環宇也一坐而起,眼中同樣冒出幾分怒火:“誰說這是你的床?娘辛苦為我們布置了這間新房,這裏的一切有你的一半,同樣也有我的一半——包括這張床!”
“你!”金雁兒氣得快哭了,忽然放下指著他鼻子的手,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背對著他嚶嚶道:“欺人太甚!”
“那你打算讓我睡哪兒啊?”費環宇雙手懶懶的撐著床沿,好笑地問。
正在啜泣的金雁兒聞言擦了擦若有似無的眼淚,趕緊回頭擠出兩絲假意的笑容,柔聲說道:“自然是睡榻了!”一麵往窗邊指了指,一臉的可憐兮兮。
費環宇笑笑說:“可是睡榻沒有睡床舒服啊!”
金雁兒一氣,又轉過身去,大聲說道:“那你又假惺惺地問?”
費環宇“嗤”的一笑:“不問我怎麼知道啊?”
金雁兒手托著腮幫子,罵道:“臭男人!你睡床是要讓我睡榻嗎?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不懂得禮讓弱者也就罷了,作為一個尚具陽剛氣的男人,竟連憐香惜玉都不懂!”金雁兒雖仍是句句與其針鋒相對,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她也分析得清楚,言語中竟已不再有要把他趕出門去的意思。
費環宇又是“嗤”的一笑:“誰說要讓你睡榻了?你可以與我一起睡床啊!”
金雁兒一聽氣得站起身來,手指著他的鼻子怒道:“簡直豈有此理!”
費環宇笑笑,假裝想了想說:“哦——原來你怕……孤男寡女同睡一床難免‘走火’,有人會抵製不住……”
金雁兒也許是氣過頭了,反而冷靜下來,她自然明白他說的“走火”是什麼意思,隻是複又坐下緊閉著嘴唇,麵無表情地一言不發。
費環宇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了,緩緩的從床上站起來說:“算了吧!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此事日後若是讓人知道,難免說我費環宇欺負一個弱女子,那我豈不是一世英名付諸流水?還是我睡榻吧!”說著便自己從櫃中找了一床被子,走到榻邊睡下。
“娘子,熄燈!”